是只有他不在了,才不会影响自己和岁晚的感情。
夏斯年的存在将会是季宴礼心中无法拔出的一根刺,他既怕夏斯年病重去世,又怕夏斯年彻底痊愈。
“你不相信我,以后少不了猜忌和矛盾,”云岁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:“就像现在这样,次数多了,我们必然会越走越远。
”
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,绕过他走出卧室。
季宴礼转身欲言又止,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。
是宋昭催他去公司的来电。
他只能先将这件事放下,等双方都冷静下来再说。
短暂的争吵,云岁晚没有放在心上,之后联系了苏文心。
“老板,你家里的事解决好了?”
云岁晚愣了几秒,没有解释,顺着说:“暂时还没有。
不过可以恢复在家办公。
”
“也行。
不过放心,你不在的时候公司还有我呢。
”苏文心爽朗一笑。
“辛苦你了。
”
“和我客气什么。
有一件事,”苏文心突然心虚道:“我擅自做了决定。
你走后不久,星逸集团的人找到我们,说要投资我们新闻社,只不过要求我们搬到南城。
”
“我想着这是个好机会,既能拉到投资,又能到大城市发展,对公司百利无一害。
如果是你的话,应该也不会拒绝。
就是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?”
云岁晚猜的没错,云影迁到南城,其中果然有季宴礼的参与。
不过,苏文心没有说错,对公司没有害处,如果是云岁晚自己,也会做和她一样的决定。
“你做得很对。
”云岁晚说。
苏文心放心下来:“那就行。
我还怕你不同意呢。
不过我还挺纳闷,星逸集团图什么啊,怎么会突然看上我们这一个刚成立不久,规模又小的传媒公司?我们搬到南城的办公地点和手续全部由他们搞定,甚至没有索要任何好处,只砸钱,不干涉我们公司的任何决策。
”
“就好像随便砸钱玩玩,也不要求我们的承诺和成果。
这星逸集团难不成在做慈善?像地主家的傻儿子。
”
云岁晚:“……”
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憋了半天,说:“可能看中了我们公司的前景。
”
这话说着,她自己都虚。
苏文心一开始也有疑心,毕竟哪个资本家会莫名其妙发善心?
可她抱着合同看了三天三夜,一个字一个字地理解,甚至做了几个小时的车去市里咨询律师,生怕他们玩什么文字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