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连溪等人留在这里守着。
手术一直持续到晚上,共十几个小时。
手术很成功,季宴礼被推出来时依旧昏迷,转向ICU重症监护室。
危险期是七天,接下来一周,他若是没有醒过来,以后很难再苏醒。
众人松口气的同时,又提心吊胆。
重整监护室里只有季宴礼一个人,窗外的夜色铺陈出一片浓郁的黑,如同看不见光的黑洞。
一向强势又霸道的季宴礼此刻脆弱地好似随时都能碎掉,浑身插满管子,寂静的房间里听不到他的呼吸声。
温韵醒过来时依旧以泪洗面。
两个孩子都出了意外,一死一伤,换做旁人大概早就疯了。
她坚持守在病房外,隔着一扇玻璃看着里面躺着的自己的孩子。
脑子里浮现出季宴礼刚出生时,以及小时候的画面。
仿佛就在昨日,一眨眼竟已经长这么大。
儿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十分可靠。
他从小就很有想法,方方面面都没有让他们操心过。
性子一点儿也没有遗传到她,沉默寡言,从不主动和父母分享生活。
她常常和儿子开玩笑说,整天老气横秋的,二十岁活得像七老八十。
他们也乐得自在,很少管过他的事。
却没有想过,是不是对儿子缺少了基本的关心。
后来岁晚来到家里,比儿子还要省心。
经常有人羡慕她什么都不用管,孩子一个赛一个懂事,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。
所以,她很少关心他们最近身体怎么样,有没有什么烦心事,需不需要自己帮忙。
也没有主动了解过他们的生活工作爱好,或者一起做些事情,又或者谈心聊天。
这些最基本的,他们做父母的都没有做到。
以致她甚至不知道岁晚为什么突然变了性子?
也没有耐心想过是真是假,又或者深想一下,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?
更不知道岁晚为什么突然要去机场,宴礼又为什么疯了一样去找她。
她对儿女内心的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