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和脸,在云岁晚耐心的安抚下,逐渐平复了情绪。
又听到去找夏叔叔,便更信了几分。
虽然还是想要和妈妈待在一起,微微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眼神透着不安。
云岁晚叹口气,心疼地不行,但也不能再浪费时间,不知道季宴礼派来跟着她的那些人还能被钳制多久。
狠下心关上车门,对坐在驾驶位的人说:“麻烦照顾好微微,谢谢。
”
“云小姐放心。
”
云岁晚站在原地,目送汽车离开,天上的夜色逐渐变淡,好似褪了色的颜料。
初春的风带着冬季残留的寒,刮在身上,犹如刀割。
眼看时间差不多了,她给季老爷子发了个信息,静等着人来接。
凌晨五六点时,公寓里的主卧
季宴礼睡得很沉,却又睡得不踏实,就好像有无数双手拉着他往下拽,意识在挣扎。
潜意识里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挣扎,明明都这么困了,为什么不好好地安心睡一觉。
他做了很多梦,光怪陆离,没有逻辑可言。
他梦到了八年前,得知云岁晚突然不见的那天,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。
云岁晚的行踪在当时应该属于国家机密。
自然会有人掩盖她的身份信息,连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没有。
季宴礼不是没有找过,国内翻遍了也没有找到,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国外一查就是七年。
当时的他不愿想别的可能性,只麻木机械地查着,找不到人就一直找下去,直到天荒地老。
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,季宴礼才恍然醒悟,自己以前多么迟钝又愚蠢。
更是个不敢直面自己最真实情感的懦夫。
他去找沈叶初,作为岁晚最好的朋友,说不定知道她的下落。
谁知连沈叶初都不知道,她下定决心要和他有关联的人断绝来往。
季宴礼在梦里落下泪来。
画面一转,他等到了岁晚回国,强行和她在一起。
终于等到了岁晚对自己态度好转,他们耳鬓厮磨,做着这世间最亲密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