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一点小小的举动,季宴礼足足愣了十秒,仿佛置身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美梦中。
他喉结上下滑动,眼尾浸染了一抹红,指尖紧紧捏着勺柄,意图掩饰控制不住的轻颤。
挖了一勺放进嘴里,前所未有的甜。
云岁晚歪头看向云幼微,揉了揉她的脑袋,余光却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。
很难形容这一刻心情。
对于为什么要在粥里特意放了他喜爱的山药。
云岁晚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弥补八年前没能让季宴礼吃下的那碗粥。
或者是她决心要在后天逃离他,良心受遣所致。
这顿饭,季宴礼吃得很慢很慢,恨不得细细品尝,一滴不剩地吃下去。
于是他很顺理成章地吃撑了。
而吃撑的后果便是把微微哄睡之后,压着云岁晚要了一次又一次。
非要说“消食”。
最后云岁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,腿都是软的。
自昨天微微被他赶去客卧之后,季宴礼彻底登堂入室。
也不让云岁晚去客卧睡,说微微这么大了,自己一个人没问题,在华庭时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只放了云岁晚的枕头在客卧,至今微微还以为妈妈每天陪她睡在客卧。
舅舅被外婆外公赶了出来,只能住在自己家里。
第二天
云岁晚突然收到了爸妈发来的短信。
之前他们的微信被她拉黑,他们只能发短信过来。
他们想见她。
大概率是知道了她和季宴礼的事之后,纠结了许久才决定来找她谈谈。
父母总是温和优雅的,无论对她多么深恶痛绝,估计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。
就和八年前拒绝她的季宴礼一样。
但不用想也知道,应该是劝她远离季宴礼。
云岁晚看了这条信息许久,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