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激晕倒之后,至少他会顾忌一点儿,不会再做出逾越的事。
但明显,季宴礼依旧是季宴礼,他想要做的事从来不会善罢甘休。
就好比得到她这件事……
“岁晚,你能拖几天?总有一天,我们不止会公开,还会结婚。
”他语气笃定,像在陈述一件事实。
结个屁婚!
云岁晚只能在心里骂一句。
领教过他发怒之后的疯狂之后,她已经明白至少要在表面上顺着他。
季宴礼的沉而重的眼神压着她,试探道:“你觉得呢?我们会结婚的吧?”
云岁晚喉咙像是绷紧的弦,手腕上的指腹暧昧地摩擦着她的皮肤,整条手臂被电流穿过一样酥麻。
“……会。
”
这个字说得实在违心,怕被他看出心虚,云岁晚垂下眼睫。
季宴礼勾唇,目光既满意又满足,就在云岁晚以为他可以放过她时。
接下来的话却再次让她浑身凉透。
“岁晚,我给你接受的时间。
一个月后,我们去民政局。
”
周围的世界被隔离开,云岁晚大脑轰地一声,什么都听不见,只剩下他说出的“民政局”三个字。
表情空白,本能地逃避他话里的意思。
似是对她的反应不太满意,季宴礼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腕。
云岁晚眸子极为缓慢地动了动,像卡顿了的机器人,看向他,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:“去……去民政局干什么?”
“结婚。
”
两个字重重捶下来,她看着他的表情,妄图找到一丝开玩笑的迹象。
“怎么了?”季宴礼与她十指相扣,明知故问,语气却温和。
嘴边的弧度再温柔,在她看来可怕得很。
“你答应过我,”云岁晚紧着喉咙道:“要相处一年五个月才公开。
”
“不妨碍。
我们可以先结婚,你不愿意,就隐婚。
”
云岁晚说不出什么话了。
对她来说,只不过是死期提前了十六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