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,如果扯到季家,那她这些年做的那些就都白费了。
在季宴礼曾要检查她是否真的辞职时,云岁晚和他提过这件事,当时被他三言两语岔开了话题,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。
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雪,一直到现在还飘着雪花,她扭头看着白茫茫的天地,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工作的季宴礼。
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,季宴礼果断从电脑里抬头,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目光。
“怎么了?”
云岁晚平和道:“我想吃杂粮煎饼。
”
季宴礼听罢,想打电话让人去买,她又问:“你不去吗?”
这话让他停下来,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。
“我去。
”他站起来。
云岁晚看着他穿好衣服,走之前看了自己一眼才离开。
须臾,院子里响起汽车轰鸣的声音,接着驶离了别墅。
云岁晚突然有些后悔,应该让他不开车的。
似是怕她等急了,季宴礼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回来了。
又换回了轻薄的家居服,手里拿着杂粮煎饼,走上三楼,递给她。
云岁晚睨了一眼却没动作,声线没什么起伏地问他:“是一中旁边的那家店吗?”
季宴礼动作稍顿,看着她冷冷清清的眉眼,说:“不是。
”
“哦,那我不吃了。
”这个时候,她又是极为挑剔的。
季宴礼舌尖抵了抵上颚,知道她又在为难自己,一回生,二回熟,他很上道地说:“我再去买。
”
“你还有什么要求,一起说了。
”
她的意图,两人心知肚明,云岁晚索性也就不装了,直白又无理地命令他:“不能开车。
”
松风湾离南城一中少说也有二十多公里,步行需要四五个小时。
大雪纷飞的天,在外面走那么长时间,就算冻不死也该冻残了。
季宴礼想对她百依百顺,也是有理智在的。
他气笑了:“对我意见这么大?”
“是啊。
”她大方承认。
季宴礼反而拿她更没办法,庆幸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