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岁晚:“……”
季宴礼看着她:“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说实话?”
云岁晚看向别处,底气不足地反驳:“我说得都是实话。
”
“包括这句?”
“……”
不指望能从她嘴里听到想听的,季宴礼只说:“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,以后不用管,交给我处理。
岁晚,我向你保证,像昨晚那种事以后也绝不会再发生。
”
不管她做过什么,又惹了什么人,亦或者会付出什么代价,他来善后,也会一一处理好。
不亲自为她永绝后患,他也不会安心。
保不齐昨晚的事会发生第二次。
“但你也要向我保证,以后不再做那些危险的事。
不管你以前在为谁办事,现在立刻脱身。
”
云岁晚立马领会到了他话里的意思,眼眸微微睁大。
他竟然全都知道了。
季宴礼语气强硬,不容置喙。
“你是季家千金,最不缺的就是钱。
”他顿了顿,皱着眉继续说:“我可以不管你把钱花在了哪儿,给夏斯年治病也好,随你。
但你必须只能有记者这一份职业。
”
竟然同意让她把钱花在夏斯年身上,季宴礼为了让她辞去侦探的工作,做出了不小让步。
云岁晚沉默,经过昨晚的意外,她其实也有了动摇。
在生死一线的那一刻,她才发现,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淡定和勇敢,对死亡也没有那么不屑一顾。
或许在孤儿院时候的她尚且不惧怕生死,因为当时的自己在这世上没有牵挂。
一旦有了牵挂,人就不可能不怕死。
与子弹擦身而过后,站在便利店愣神的那几秒里,云岁晚想到了很多人,最不舍的就是父母和微微。
控制不住地想,如果她真的交代在那儿了,父母怎么办呢?微微怎么办呢?
就像她不惜付出一切也要治好夏斯年,不就是因为不愿意面对他的离去吗?
换位思考一下,她周围的人对她也是如此。
况且她一开始干这个只有两个目的,一个已经完成,另一个就是挣钱,而现在就像季宴礼说的那样,她最不缺的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