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震了震,季宴礼在问她有没有醒。
她将手机静音,不想搭理。
谁知道大概过了十几秒,他的视频就打了过来。
云岁晚吓了一跳,条件反射朝温韵的方向看去,她们并没有注意到这边。
她将视频挂断。
随即第二个视频打进来,她依旧挂断。
季宴礼很有耐心地一连打了四五个,云岁晚最后索性将手机翻过去,夹在沙发缝隙中。
振了一阵,终于消停下来。
“岁晚,你的手机在振,怎么不接?”温韵终是看了过来。
云岁晚背脊一寒,佯装镇定地将手机拿起来,说:“骚扰电话。
”
和温韵聊天时,提到了前不久老爷子拍走的那件文物。
她稍微一打听,原来是老爷子多年的好友托他拍下来的,过几天就要还给那人。
这事儿只要老爷子一经手,以后若是败露,不管他知不知情就是帮凶。
那人明显是想要拉他下水,也希望通过季家保一保自己。
“妈,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?”
温韵想了想,没有避讳她,说:“老爷子没透露,不过他的好友,不是古玩界的权威就是当年打江山时的挚友。
”
总之,哪一个拎出来这地都要震一震。
云岁晚心底窜起凉意,就算多年认识的好友也会有一天摆他一道。
她没再多问,点点头,这话题就过去了。
一直陪微微到太阳下山,走之前,温韵有些不舍,提议:“岁晚,今晚我们一起回家吧。
”
云岁晚心中无奈,又像被壁炉温着一样暖,好像相比于微微,妈妈更像那个需要她的孩子。
左右她也不想回到松风湾,便点了头。
季允城听说她要回来,特意比往常早一些回到家。
他们和寻常父母没什么两样,却是对她越好,她就越是厌恶自己。
想着如果这个家里没有她,应该会一直这么平静安乐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