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岁晚无论如何也不允许那一天的到来。
思索间,忽而觉得头顶一重,她愣了神,眼梢微转,看到季宴礼面容平和,小幅度地揉了揉她的头顶。
“没事。
”
一句没头没尾的安抚的话砸下来,季宴礼说完就收回了手,越过她下楼。
云岁晚很快反应过来,心里有些怪异,但以前季宴礼也不是没摸过她的头。
或许时隔七年,她还不能立马适应妹妹这个身份。
容不得她多想,赶紧跟在他身后一起下楼。
温韵和季允城一起坐在沙发上,江心弈的父母就坐在对面。
江太太伤心不已地擦着眼泪,头靠在同样眼眶微红的江心弈肩膀上,江先生脸色凝重。
率先看到他们下楼的是江心弈,见两人一前一后,极快地眯了下眼,佯装镇定地打招呼:“宴礼。
”
所有人朝他们看去,云岁晚感受到江家人落在自己身上不容忽视的视线,眼神坦然,神色平静。
温韵站起来:“你们兄妹两个一起下来的倒是稀奇。
岁晚快坐过来。
”
和平时无恙,云岁晚有些惊讶,但却没有表现出来。
走过去,被温韵拉着坐到她旁边,手背被轻轻拍了一下,云岁晚看见她眼里的安抚。
心脏不可避免地膨胀,变成鼓鼓囊囊的一团,挤压着胸腔,轻轻一戳就软成一片。
“季先生,季太太,这件事我们也知道不该来麻烦您,但我们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帮忙。
我们两家多年交好,宴礼又和心弈自小相识,看在这份儿情谊上,救救我弟弟严维和我侄子子穆吧!”江太太哽咽道。
“江太太先别太难过,严家的事我们也听说了,但现在闹得这么大,恐怕我们季家就算做了什么也无济于事啊。
”温韵叹口气,为难道。
江太太听言,掩面擦泪时眼底暗光一闪而过,心里恼怒。
说什么爱莫能助,谁不知道季家在南城一手遮天,商界翻云覆雨,政界又有季家小叔坐镇。
严维有没有事还不是他季世镜一句话的事儿,说白了就是不想帮忙。
心里这么想,她还得连连点头:“您说的是。
是我弟弟他们做事太放肆,这才自食恶果。
可……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……”
江先生开口:“唉,我们也知道这很为难,但能救他们的只有小叔了。
不知道季小叔能不能为他说上一句话。
”
“江先生,世镜现在不在南城,再说,他的事从来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