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礼见此沉声道:“不打声招呼吗?岁晚。
”
最后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,总有种压迫感。
云岁晚停了脚步,转身看向他。
吸了一半的烟在他指尖发出猩红火光,季宴礼徒手掐灭,一手插兜走过去。
“季……”
“岁晚,你和我现在不是你口里的没关系。
”
云岁晚止了声,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季宴礼瞳色如深不见底的幽谭,低头看着她指出她的不恰当之处:“我是你哥哥。
”
路灯昏暗,庞大的树影洒在他们身上,云岁晚看不真切他的表情,也不知道他是在讽刺还是真这么想。
季宴礼一瞬不瞬盯着她,有那么一会儿,谁都没有出声,静得诡异。
云岁晚扯扯唇,似笑非笑,略显讽刺地喊道:“好啊。
”
接着说:“哥。
”
季宴礼揣进兜里的手克制地攥紧了一瞬,又立即松开。
还没说话,就听见云岁晚接着说:“你放心,以后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妹。
我回来只是因为不想辜负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,让他们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。
曾经的错误,我不会再犯第二次。
你信也好,不信也罢。
”
“你也不用再像七年前那样躲着我,我只在这里住一周,之后也会注意尽量不和你见面。
”
云岁晚一口气将话说明白,省的让他以为自己别有所谋。
黑沉的夜色掩盖了季宴礼有些阴沉的面容,在听到最后一句时,头微低,脊背变得异常僵硬。
许久之后,季宴礼低磁的声音微哑:“我不躲你,你也别躲我。
”
云岁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不耐地点头应下。
见他没其他事,转身朝屋里走。
两人重新达成了共识,至少要在父母面前他们还是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,做一对表面和谐的兄妹。
这样就够了……
以前的云岁晚太贪心,总是妄想更多,最后伤人伤己;现在的她只想和他井水不犯河水。
……
云岁晚一边和耳机对面的沈叶初说话,一边挎着背包大步赶路,时时刻刻注视着前面毫无察觉的人。
“你回到季家了?”沈叶初惊讶地喊出来,被嘴边咖啡烫得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