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昂贵的钻石也阻止不了瓶身的碎裂,刚刚被他赞誉有加的白兰地流淌了一地。
“老公……”
“闭嘴。
”裴鸿信努力压抑着声线中的颤抖,他控制着表情,及时打圆场道:“让大家见笑了,不久前我在国外考察项目时差点被流弹划伤,现在听到这种突发性的响动,就容易反应过大。
”
和他关系好一点的生意伙伴调侃了几句,侍者及时过来清理台面,一段插曲即将掀过去。
不过总有一些人精,尤其是一些年纪大的人,多看了几眼温时,总觉得在哪里见过。
温时放下酒杯,暗叹还是计元知的父亲会挑时机,既废了裴鸿信一瓶酒,还让对方在众目睽睽下出丑。
今晚所有的宾客现在都聚在一处,不排除会有人透过他想起曾经报纸上刊登过的照片,再联系到多年前的那场意外,恐怕裴鸿信即将寝食难安。
后半场酒会裴鸿信彻底忘了一开始的目的,强行不让目光望向温时那里,以免引发过度的关注。
他现在倒是希望对方能过来主动说几句话,起码有一个试探的机会。
然而温时偏偏没有如他所愿,除了偶尔在裴鸿信周围晃悠一下制造精神恐慌外,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。
酒会一直举办到零点,温时提前半小时离场。
作为举办方,裴鸿信硬是熬到最后一刻,很多喝醉的客人今晚直接住在游轮上的客舱,韦悦及时拉着他到船头,感觉现在心跳都还没有恢复。
“赶紧叫人去查查刚刚那个年轻人的身份,我现在就去调监控,看看他是和谁一起来的。
”
裴鸿信摆手:“这些都不是重点,如果真的是那个孩子,肯定有备而来。
”
韦悦蹙眉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反正我们本来已经准备移居海外,等国籍变更申请通过后,我们人一走,想要再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