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蔚垂眸看了一眼他脚上的鞋,环在腰上的手臂渐渐松开,将陈行放在了地上。
陈行刚站稳,一碗药就从旁边伸了过来,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味道。
陈行和它对视几秒,表示不?想受这个摧残,默默移开了视线,努力打起精神揉了揉脸:“一大早上你们都在寝室干嘛?不用上课吗?”
听见这句话的四人都陷入了沉默,仿佛在扮演着雕塑。
“要不?还是去医院吧,”向许顶着陈行疑惑的目光开口道,“你看现在就烧傻了。
”
“你才傻。
”陈行飞了他一眼,不?满地反驳道。
“先把药喝了。
”齐朝远出言打断了陈行的注意,用虎口卡住他的下颚,将他的目光从向许身上转到窗外:“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?”
“……晚上。
”陈行看着漆黑一片的外面,嘴唇微微动了动。
“所以是自?己喝还是我喂?”见陈行还是想推脱掉这碗药,齐朝远不?客气地问?道。
陈行咽下一口口水,闭上眼睛屏住呼吸,就这齐朝远的手把药往嘴里倒。
浓重的药味从嘴里直冲天灵盖,陈行克制住反胃的冲动,哑着嗓子咳了几声,睁开眼时连睫毛都被溢出的泪水打湿了。
向许往后靠在柜子上,眼中含笑,拿了张纸把陈行嘴角的水渍擦掉:“现在清醒了?”
“你要是来一口也会?和我一样清醒。
”陈行哀怨道。
“生病的可不?是我,”向许捏了捏陈行的后颈,“覃蔚的那个医药箱三年?了也就只今天打开过一次。
”
陈行看了看自?己与他们的身板对比,耳尖红红地说道:“我已经很不?错了,都有腹肌。
”
“如?果?这也能算得上的话。
”向许的手隔着陈行的衣服贴了上去,五指张开,没留一丝空隙。
陈行被他不?加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