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度渐渐升高,陈行已经可以感觉到夏天的味道了,他掀开窗帘的一角,灼热又耀眼的阳光透过玻璃钻了进来,照亮了一小块黑暗。
这些天白玉的记忆没有好转,但腿正在渐渐康复,现在已经可以不用轮椅了。
陈行回头看了一眼,白玉正抱着杯子在床上醒神,头发都是乱糟糟的。
他将窗帘放回去,看了眼时间,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,随手就将身上的睡衣给脱了,露出赤裸的上身。
“等等。
”
白玉突然出声打断了陈行的动作,陈行套衣服的手一顿,不明所以地看着神情有些复杂的白玉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宽大的胸膛从后面覆上来,粗粝的指腹在陈行的脊骨中央摩挲,若有若无的痒意让陈行下意识想要躲开。
陈行偏头看了一眼白玉所指的位置,那里明晃晃地印着一个纹身。
“纹身。
”
陈行不想多说,这段回忆于他而言不算太好,但每每想要去洗掉的时候就会想起贺逢的眼泪,这个念头就会烟消云散,于是一直拖到现在。
“我像瞎子吗?”白玉从后面揽住陈行,嘴唇碰到他的耳骨,语气不明,“这个图案我在别人身上看见过。
”
“是同一个图案,但不是你想的那样。
”陈行有些苦恼地蹙起眉,“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,等我想好可以吗?”
白玉静默一瞬,他没告诉陈行的是,刚刚他脑海中闪过陈行与其他人亲昵的画面,痛意从心脏传来,他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的边缘,踏错一步就会掉下去。
“好。
”
陈行松了口气,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敲响,过几天就到了白玉的生日,不如那个时候一并说出去。
见白玉实在没有安全感,陈行想要出门的脚步总是被阻拦,与表面的风轻云淡不同的是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