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副全然顺服之态,但他双手垂在身侧,手指正微微颤动,显然内心中压抑悲愤到了极点。
秦守晏见赵搏扬主动认输,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,又想到方才生死关头惊心动魄,不由庆幸自己应变神速,竟能想到拿皇太后等人的性命来恐吓哑侍。
其实,如果赵搏扬真的杀了秦守晏,秦克阵雷霆震怒之下,不止赵搏扬要血债血偿,李代嘉也不能免罪。
只要秦守晏阐明了这一层利害关系,赵搏扬投鼠忌器,怎么还会伤害秦守晏?
但方才局势万分危急,两人竟都没想到这一个最直接的后果。
秦守晏还无端端将一众皇亲国戚也牵扯进来,倒显得自己十分卑鄙无耻了。
那军官喝道:“姓赵的,秦二公子念在往日情分上对你网开一面。
你就乖乖去北境吃香喝辣享受荣华富贵,有什么不好?竟值得你这样张牙舞爪凶神恶煞?当真是昏头了!”
赵搏扬抬起头,一对凤眼中满是悲辛屈辱之色,半响,缓缓打了几个手势,意思是:“我不会再留在小龙身边,但我也不想去北方。
秦二公子,你能不能允许我回乡?”
秦守晏听赵搏扬“亲口”答允不会再纠缠嘉儿,心中大喜,神色顿时缓和了不少,问道:“你的家乡在哪儿?”
赵搏扬提起刀鞘,在地砖上刻下一个字。
这苑中地砖乃青石所制,甚是结实,寻常人便是用小刀也难以划出印迹,更别提用刀鞘了。
赵搏扬则武功盖世,内力贯通刀鞘,刻地砖便像砍瓜切菜一般轻松。
只见地面上扬起一片淡淡尘屑,借着黯淡的月色,可隐约看清地上的字是:“川。
”
秦守晏恍然道:“原来你是四川人……呵,你一个哑巴川娃子,能在禁宫学成一身武功,还混成了皇子的贴身侍卫,确实很不容易,难怪你舍不得离开宫里了。
”
赵搏扬默默低下头,脑中浮现的全都是小龙的音容笑貌……
他想到他和小龙的初见,那时,他初入禁宫,朱皇后看他是哑巴,特意选他来伺候六皇子。
宫人们将他领到小龙面前,赵搏扬从未见过如此富丽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