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器,不只是关二爷,古往今来多有将士使用。
而秦克阵头戴面具,则是为了遮挡当年受黥刑时留下的墨字,又和关二爷、兰陵王有何关系呢?
但信州城正逢人心动荡之时,老百姓偏生愿意相信愚弄之言,再加上瘟疫肆虐,闹得城内十室九空,鬼气森森,军民颓靡,凄凉难言。
九月中旬,秦家军再度攻城,官军殊死抵抗,难以为继。
最终,城门崩坏,百姓哀嚎逃亡,军士血战而死。
信州城,失陷了。
秋风凉意彻骨。
一面面黄金飞虎旗在信州城墙上迎风招展。
秦家军浩浩荡荡进入信州府,终于跨过了南北间的最后一道屏障。
秦家军急速南下,在秦氏兄弟的统率之下,这支大军纪律严明,昼伏夜行,行踪极其机密,许多底层兵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正前往何方,只是忠实跟随上层军官而已。
由此一来,官军派去贼军的密探一无所获,许多城池往往等到秦家大军兵临城下,才仓皇应战。
秦氏大军犹如一把利剑,深深插入了猎物的柔软腹部。
李真尚先失信州,又连连失利,心中悲恨得几欲吐血,面上则仍然波澜不惊,指挥若定。
他心机深沉,才智过人,时时猜出秦家军的下一步目的地,早早派出官军前往支援。
但朝廷官军在信州一战中大有折损,支援途中又难免穿过瘟疫绵延地区。
许多兵士还未到达战场就已经染病而亡,一支残军又如何能守住天下?
秦家军势如破竹,连取数城。
他们严密防疫,储药充足,乘胜南下,秋意渐浓之时,大军已剑指京师。
此时,京城已乱作一团。
朝廷之中,百官争执不下:坐井观天者有之,溜须拍马者有之,勾心斗角者有之,趁乱投敌者有之……主张奋战者有之,主张投降者则占了大多数。
百官泱泱,竟无一人可用。
李真尚好端端一名青年天子,竟给老天爷逼得没有半分施展余地……
若非南方突然爆发瘟疫,谁胜谁负还未可知,但如今天命如此,谁还能力挽狂澜?
瘟疫不愈,民心大乱,官军俨然一败涂地……
这一天,碧空如洗,秋风如泣。
京城之外,地平线的尽头冒出了一条不断蠕动的乌黑长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