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煦喜道:“秦老将军果有此言?好,秦老将军是我朝忠良大将,秦家的孩子也乖巧得很呐!”
李代嘉冷嗤一声,就会在长辈面前就装乖卖巧,真不要脸!
秦守晏察觉到他的鄙夷目光,眼中笑意更深。
白煦又望向李代嘉,问道:“嘉儿呢?你喜不喜欢我这个老师呀?”
两人已行过拜师礼,白煦便如自家长辈般唤李代嘉为“嘉儿”,而不叫他“六殿下”了。
李代嘉笑道:“那是当然啦,老师,我小时候就跟着你读书,今天再见到你,觉得你容颜如故,一点都没变老呢。
”
白煦听得心花怒放。
秦守晏瞥了李代嘉一眼,桃花眼闪烁流光,好像在说“你拍马屁的功夫也不差么”。
李代嘉脸颊一红,连忙转过头去。
这时,白煦感慨说道:“我到底还是老啦,腿脚也不如从前机灵了。
嘉儿倒是和从前大不一样了。
你现在是漂亮少年了,皇后娘娘当年刚进宫时,也是这般青春模样……对了,娘娘凤体可还好吗?”
说到朱皇后,李代嘉神色一黯,答道:“母后去玉虚观修行了……我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她了。
”
秦守晏斜睨李代嘉一眼,眼神别有深意。
白煦轻叹一声,道:“好啦,我们第一天上课,可不能只顾着说闲话。
”
于是,李代嘉和秦守晏分别挑了一张小书案坐下。
李代嘉正跪在席,毕恭毕敬。
秦守晏则盘起双腿,身子微斜,手肘撑在膝头,掌心则拖着脸颊,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。
若是寻常先生,肯定不会喜欢秦守晏这副坐姿,但白煦年过九旬,历经无数风雨,早就视种种教条为物。
见秦守晏坐得没规没矩,他不但不生气,反而还十分欢喜,暗道秦家的孩子颇有胆量,又从怀中掏出一副字帖,说道:
“前几日,我人在病中,心情郁闷,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