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险的时候,他來不及多想,赶到了妇产科。
那个时候,他忘了自己辛辛苦苦隐瞒她的事情,只知道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身陷危险。
还沒进病房的时候,他就听见了枪声,开门进去,正好看见‘黑洞’朝着她开枪。
那一刻,他其实什么都沒想过,下意识地冲过去替她挡住了子弹。
连让她难过,他都舍不得,又怎么舍得她受伤?后來她颤抖着声音求他不要离开,他就知道她被吓到了,但是,他真的沒有力气去安慰。
他以为自己这条命就这么交代了,可幸好沒有,他不但醒过來了,还第一个看见了眼眶泛红的宜琳。
“别哭,我沒事。
”他牵起一抹勉强的笑容,尽量表现得像个沒事人。
傅宜琳忍住眼泪: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听不见的?”
“最后一次在餐厅见你,说要送你回去的时候。
”程恒翔的唇有些干,说话也显得十分困难。
“所以,那个时候你才突然改变主意,不送我回去了。
”傅宜琳总算是想明白了。
程恒翔闭了闭眼,点头说:“其实,能不能听见,对现在的我來说影响不大,我可以读口型。
”
傅宜琳恨恨地说:“程恒翔,你太自以为是了。
”那时,是程恒翔刚刚听不见的时候,他应该是最需要她在身边的时候,可是,他掩饰着自己,什么都不让她知道,还自以为这是为了她好。
程恒翔沒有和傅宜琳争执,反而笑了,“最后听见的是你的声音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
”
“可是我不满足。
”
傅宜琳下意识的说出这话,让程恒翔一征,但他也只是笑了笑,没说话。
傅宜琳沒有照顾病人的经验,好一会儿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程恒翔的唇很干,倒了杯温水插上吸管递到他唇边:“程恒翔,你听好,以前我被你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,傻傻地被你耍得团团转。
但是从现在起,你什么都要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