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远霖愈学愈困,学习容易消耗精神,一晚上下来,他的大脑和身体仿佛要被掏空,要不是跟刘写易连麦问问题,估计撑不了那么久。
所以当灯一关,人一躺,谢远霖立马就进入了睡眠。
第二天中午,久违的太阳露出云外,天气开始转晴。
谢远霖还在梦中,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。
枕头底下的手机震个不停,谢远霖一直手拿起手机,迷迷糊糊睁开眼,还没看清来电的人是谁,就点了接听。
“喂,是远霖吗?”一个带着乡下口音的中年女人问。
这个声音,谢远霖立马就知道是谁了,很快就清醒了过来:“二舅妈?怎么了?”
“你妈怎么样了?好点没?你有空写个借条,别到时候……”
谢远霖听了神情瞬间紧绷起来,心脏扑通扑通地跳,慌张问:“我妈干嘛了,写什么借条?”
“你还不知道啊?”二舅妈顿了一会,二舅舅的声音响起,不知道对二舅妈说了什么,听起来有些争执,随后二舅拿过电话说:“没事,你妈过年的时候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吗?所以才问一下你,没事就好啊,你在学校好好学习,有什么事可以找二舅。
”
谢远霖想起寒假那段时间罗亚梅咳嗽的模样,大脑有些短路,麻木地回答:“哦……”
二舅舅又说:“不打扰你了,挂了啊。
”
谢远霖还没来得及再问,对面就挂掉了。
老妈干嘛了?写什么借条?这么慌忙地挂掉电话是在掩饰什么?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告诉他?
谢远霖一边想一边拨打罗亚梅的电话,内心沉重复杂,大脑在不断地推算各种可能,不断地在祈祷,紧张到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,静静地等待着对方接听。
但电话“嘟”了几声后,显示无人接听。
于是他再次拨过去,结果还是无人接听。
这下他有些慌了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