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道:“你知道的,我妈妈天天接送我的。
”
张澍当然知道,一点办法都没有,但他不高兴,自己也一点办法都没有,控制不住。
她人就在视频里,像素也挺高,她本人和相机里差别也不大,但就是不一样。
“那我先做题了……”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哄不好,盛夏索性把手机放一旁,自顾自拿起卷子刷题。
张澍才有了点反应,也坐直了,看出她今天兴致不高。
问道:“怎么了,不开心?”
盛夏从卷子里抬起头:“嗯,两次周考,我的分数都很危险。
”
虽然周考卷子质量参考性没那么大,但是她自己的做题状态她心里有数,确实大不如前。
“诸事繁杂,万一,我真的两头空,怎么办?”她喃喃低语,像是自言自语。
两个人的问话如出一辙,他们现在,都挺危险的。
张澍没有安慰她“不会的”,太徒劳了。
“近期确实事太多了,专注力被分散,状态很难恢复,”张澍分析道,“你好好学,我先挂掉,有什么要问的你再打过来。
”
盛夏打断他:“不是因为你。
”
她不是安抚他,确实不是因为他。
反而,有时候晚上有他盯着,她在习惯了他的注视以后,会更认真,唯恐中间摸鱼被他发现。
张澍:“你压力太大了,放松放松。
”
“都这样了还怎么放松呢?”
张澍:“你先做题,一会儿我给你发个视频。
”
“好。
”
她还以为会收到什么“开心一笑”那种视频,万万没想到是他自己录的。
点开。
场景不是他的病房,但也是一张床,像是值班宿舍?
他还是半靠半坐的姿态,一身病号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