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打在他蓬松的头发上,在眼眶留下细细碎碎的阴影,也给凛冽的眼风覆盖了一层柔光滤镜。
否则周遭已经入冬。
她收回视线。
老师过来讲规则,念到对手组名的时候,球场上一阵大笑,只有盛夏,整个僵得跟冬日里的雪人。
光宗耀组VS早恋稽查组。
张澍他们组叫早恋、稽查、组?
这个班里的中二病,真的不少。
盛夏是会打排球的,但发球不太好,总是擦网过,这虽然不犯规,但多少有点坑。
在她第三次擦网过的时候,她收到了一记警告的视线。
张澍从容地抓住球,沉道:“你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挑战我的容忍度。
”
气氛有一丝丝微妙。
张澍这话有点,过了吧?除非他话里有话,并不是指排球。
盛夏微怔,这是比赛开场以来,他第一次直视她。
透过稀疏的网格,冷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“我……”她躲开刀锋般的视线。
侯骏岐打着圆场,“小盛夏你别发球了,站前边吧!”
她站到前排,隔着一张网,就正对着高大的身影。
那眼神快把她刺穿了。
中场休息的哨声简直就是救命稻草,盛夏连忙逃离现场,到树荫下乘凉。
她看见辛筱禾朝她跑了过来,却在半路停下了,眼睛看着操场另一边。
盛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见张澍正拿着一瓶矿泉水,朝她走过来。
这个方向,现在只有她一个人。
辛筱禾眨眨眼睛,转身走了。
张澍长腿长脚,没几步就到了她跟前,掐着腰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也不说话。
盛夏运动过后有点困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