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事情从表白开始,省略着说到了与卢囿泽的对话、还有无疾而终的约会。
张苏瑾问:“你什么想法呢?”
“我不知道,”张澍又灌一口,任由汽水滋滋刺激感官,“如果是在其他阶段,高一、高二,甚至高三才刚开始,我也许都有办法,但是现在,我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”
无力、迷茫。
张苏瑾:“你问过她吗?”
“嗯?”
“问她,她有什么想法。
”
张澍摇摇头。
“男生和女生面对问题最大的不同,就是男生只想着解决问题,而女生更关注情绪和态度,”张苏瑾道,“你不要给她做决定,要给她做选择,要谈谈,才能知道怎样是对她好,你所认为的不自私,可能不是她要的。
”
张澍:“关注情绪而不解决问题,不就意味着可能不理智吗,如果继续下去,真的耽误她学业和未来怎么办?”
张苏瑾点点头:“也许会,但,即便结束也该给个确切的告别。
”
张澍沉默,不知道在想什么,目光涣散。
张苏瑾道:“我之所以让你一定告诉我,是想告诫你,要保护女孩,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,不是说女孩就格外脆弱,是女孩受伤的愈合周期比男孩要长很多,甚至有些人,一辈子都过不去。
越单纯的人越是如此。
你没赴约,就已经做错了,她可能再也不想和你约会了。
”
一句气声的叹息,从张澍口中呵出。
“知道了。
”他把剩下一点汽水一饮而尽,两手一扭,易拉罐被拧得面目全非。
他一个远投,易拉罐顺着抛物线“哐当”落入垃圾桶。
“睡吧姐。
”
张苏瑾不多说,对张澍来说,一两句话就够了。
她起身,要回房间,身后传来少年无力而颓败的声音
“姐,我真的喜欢她,好喜欢,一想到就会心疼的喜欢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