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囿泽也转过头来,“我觉得应该会。
”
张澍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。
卢囿泽:“因为她要嫁的人,是我小叔,是卢铮,是一个从小被放养,却强大到做什么事都毫不费力的人,是一个所有决定都不容置喙的人,是只要他想要,就可以排除所有障碍,让所有不服都闭嘴的人。
”
张澍安静听,不接话,不打断。
“否则你看不到今天这样其乐融融的场面,你姐姐很幸运,因为世上没有几个卢铮。
”
张澍隐隐能感觉,他想说什么。
卢囿泽:“但是世上没有几个卢铮。
”
“但是”二字被咬得格外重。
张澍紧了紧手机,沉道:“你想说什么,不用拐弯抹角。
”
有时候真的挺烦这类谈话,非要从逻辑链最底层开始扒,讲不出点人生哲理就显得很没层次的样子。
卢囿泽却不打算被他牵着走,还是说着一些看似无关的话:“我高一看见你们打架,觉得那样不对,所以告诉了老师,是觉得老师可以让你们迷途知返,我并没有恶意,这是我接受的教育告诉我的,应该这样做。
但是你们觉得用拳头解决问题稀松平常,这也是你成长的环境带给你的。
我们都没有错,但却这样对立了两年多……”
“后来我改变了想法,明白每个人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,所以没有过多在意你对我的敌意。
”
张澍打断他:“是在意也没用吧,你是说得过我,还是打得过我?”
“……”
“确实。
”
张澍:“你也不用冠冕堂皇了,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来猜猜。
不过就是瞧不起,却要控制住自己,不要表现出瞧不起,显得很没有态度,很没有层次,很不高级。
所以每次看着都是在隐忍,你对侯骏岐那副不与傻瓜论短长的模样……你不如吵几句,你看他还会这么针对你吗?
谁一个小报告记两年?你明明眼高于顶,却伪装众生平等的样子,才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