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鹅黄色格外刺眼。
她再回头时,张澍已经没什么表情。
陈梦瑶说:“那你开个价吧,我主要是觉得时间上更好沟通一点。
”
“就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意思?”张澍语气淡淡,并没有怒意,还是那慵懒的调调,“那这可得加价。
你也说了,我讲得比外边一对一的老师好,那怎么不得比他们高?你先去打听打听多少钱吧,再来谈。
”
这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陈梦瑶有点下不来脸,“阿澍,你怎么变这样了?”
张澍拧眉,“我不一直这样?你不是最清楚了,外边说我多抠搜,不是你先说的?”
她其实指的不是抠不抠搜。
可他说“一直这样”,似乎也没什么不对。
他其实一直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态度,她以前看着,只当是傲娇,还觉得互相呛声挺亲近挺有意思。
现在却感觉每一句都扎心窝子。
陈梦瑶手心冰凉。
变的不是他,好像是她。
张澍目光时不时往室内瞥,不知看见什么,眼风转凉。
“行了先这样,你还是找补习班吧,人家多专业,没必要找我。
我也很忙好吗?”
陈梦瑶:……
教室里,盛夏刚掏出英语卷子,斜后方的卢囿泽过来了,询问道:“医生说多久能拆?”
盛夏想起昨晚她回复完“宋江”之后就扔了手机,忘了再看他的消息。
思及此,盛夏有些不好意思,温和道:“可能要七周以上。
”
卢囿泽说:“那还真是挺久的,有需要帮忙的你随时和我说,反正住得很近。
”
“好,谢谢啊。
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了,感觉很不熟,”卢囿泽笑笑,“那都是家里接送你吗,中午晚上吃饭怎么打算啊?”
盛夏“嗯”一声,刚打算回答,身后传来冷漠的声音。
“这就不劳卢少爷操心了,”张澍把食盒往盛夏桌面一蹬,在盛夏边上坐下,下巴一指,“尝尝?”
后俩字是对着盛夏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