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请的,这不仅没一笔勾销,牵扯的反而更多了。
张澍问:“就什么?”
盛夏不语。
张澍看着她因为窘迫而紧紧皱起的眉头,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,“算了,扯扯就平了。
”
扯平了就扯平了,什么叫做扯扯就平了?
他站了起来,作势要把座位让给她。
盛夏松口气。
而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,她感觉脸蛋有温热的触感,随即皮肉弹了下……
他,他掐了她的脸蛋!
只一下,动作快得盛夏都没看见他哪只手掐的,什么时候抬的手,又是什么时候收回去的。
然后他弯弯嘴角,短促地笑了声,从她身后离开了。
他,究竟干了什么!扯、扯平了、是、这样子扯的吗?
盛夏不可置信地捧住了他掐过的那一边脸颊,紧张地看着周围。
或许是擦肩而过的身位遮挡住了,又或许是他动作太快没有被人捕捉,此时并没有人注意这边。
除了
近在咫尺的侯骏岐。
侯骏岐目瞪口呆,转瞬换上一副贼兮兮的笑脸,低声“卧槽”了一句,转过身去了,还一边摇头嘀咕着什么“牛逼啊”“太骚了”“这谁顶得住”……
盛夏落座,猛喝水,捧着脸的手没敢放下来,害怕脸已经红成一片被人看出来。
隔着整个教室,她瞪着张澍的背影。
他已经走到自己座位,坐下时又有意无意往这边看过来,盛夏赶紧在四目相对前扭头看向窗外。
她一把拉开窗透气。
闷热的走廊吹不进一点风来,少女徒劳地深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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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的下午李旭就把礼服给盛夏送来了。
盛夏一放学就往北门去,见李哥把车停在树下,捧着一个巨大的盒子站在车边,或许是刚参加了什么会议,大热的天他穿着竖条纹衬衣套小领黑衫,三十出头的年纪厅里厅气。
盛夏略微汗颜,在做服务这块,李哥恐怕从来没给盛明丰丢过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