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道:“我没有纸巾,你别哭了。
”
盛夏吸了吸鼻子,从书包里拿出纸巾,细致地擦掉眼泪,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洁净如昔,只是那双通红的眼睛仍旧窝着晶莹。
红得刺眼。
张澍稍稍移开目光,问道:“你是要去学校?”
盛夏点点头。
呼吸仍旧是哭过之后的急促频率,鼻子一抽一抽的,格外可怜。
“这么早去干嘛?”
“学习。
”
张澍看看表,“快五点了,不吃饭,学习?”
她是打算在北门随便找一家吃的,再不然就去超市买个面包。
不过这么长的话,她不想说,只说:“不饿。
”
“好热,我没骑车,一起去吃饭?”他说着,还煞有其事的用手掌往脸上扇风。
盛夏圆目微瞠,“一起?”
“不行?”
“我,不用了,我买了零食。
”她找了个理由。
张澍短促地笑了声,“什么零食?棒棒糖还是□□糖,橘子汽水还是旺仔牛奶?”
盛夏正在心里腹诽,他怎么又这样笑,很烦人,心里的吐槽还没说完,整个人就僵住了。
她茫然又震惊地看着他。
什么意思?
他都知道了?
那她要怎么说?
“给我塞了本法条,就打算用那些零食打发我?”
他真的知道了!
空气有半分钟的凝滞。
“对不起啊。
”盛夏脑子一片空白,丝毫没有思考能力,只能从善如流。
张澍说:“不接受,除非……”
“嗯?”
“请我吃饭。
”他说。
猫在广告店门口的周应翔和侯骏岐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