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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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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屋里的王莲华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,“呵”了一声,淡淡说:“出去住几天,学会打扮了,在我这也是太委屈你了。

    ” 盛夏闷在被子里哭了一夜。

     半夜王莲华掀开被子给她擦眼泪,她不知道怎样面对母亲,只好装睡。

     王莲华叹气的声音重得像闷雷,她坐在床边喃喃自语,诉说她这些年的心酸苦楚,哽咽着对女儿道歉,“你们不知道半大的青春期小姑娘多招人,妈不是不想你们漂漂亮亮的,只是我们家没有男人……” 她们四个女人居住,家中没有男性,没有足够让人忌惮的力量。

    王莲华谨小慎微,保护她们的方式显得那么无力。

     盛夏缓缓坐起来,握住王莲华的手,王莲华回抱住她,母女俩哭成一团。

     - 周一早读前的第一件事,是挪座位。

     每周一挪,往右挪一列,往后挪一排。

     最右单独那列挪到最左边去。

     盛夏变成了单独那列的第一桌,正对着教室前门。

     她和辛筱禾分开了,但只隔着一个走道。

     卢囿泽原先是第一桌,现在坐在辛筱禾后边,盛夏的左后方。

     张澍挪到了第一组第一列第一桌,教室最北边。

     盛夏在最南边,终于感觉自在了许多。

     捏着别人把柄的日子居然这么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 可想到下周再挪,她就和张澍同桌了,她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。

     只希望这一周能长一些。

     只是门边第一桌并不好受,一到下课人来人往,一个个青春气盛走路带风,光是体味盛夏就闻到好几种,尤其午后,一个个汗流浃背臭气熏天,一走一阵风,让人头晕。

     有些男生还喜欢进门时跳起来抓一抓门框做扣篮假动作,落地那一蹬经常把盛夏吓一跳。

     还有一些女生路过时很友好地跟她这位新同学打招呼,她有点应付不过来。

     所以一到下课,她不是去打水,就是去上洗手间。

     大课间就没法了,时间太长,她也不喜欢一直在外边晃悠,只好埋头做题。

     “盛夏,来附中感觉还习惯吗?”卢囿泽隔着走道和她聊天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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