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简然直缩脖子。
等高锐生走后,剩下的两个人老老实实躲开简然对面的位置,让简然自己去尝试。
她来来回回打了十几桶水,只有少数的一两次泼到了古灯上,等高锐生换好衣服上来的时候,灯不仅没干净,还因为沾了水,而变成了一盏泥灯。
高锐生站在石头上远远地看见这一幕,感觉天都要塌了。
他们后来想了各种办法,尝试之后都没见效。
急得蒋云程恨不得想动用钞能力,叫来一辆高压水车,但想想高压水车根本上不来这样的荒山,才不得不作罢。
不知不觉,夕阳如一颗燃烧到疲惫的心,在天际换换尘落。
这一天又要过去了,而他们还困在这盏灯上,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四个人的脚步在山路上缓缓移动,他们不再像初次上山时那般意气风发,如今更像是四只战败的公鸡,低垂着头,谁都没开口说话,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沉重的呼吸和落叶被踩碎的声音,打破原有的寂静。
在山边最后一缕光线消失之前,他们回到了住处。
门轻轻推开,屋内依旧温暖如初,倒映着老人家忙碌的背影,但此时此刻,这份温暖在他们看来却显得格外刺眼。
简然便停下脚步,跟其他人说:“你们进去吧,我想在外面透透气。
”
蔺飞飞也跟着说:“我也不想进去,屋里闷。
”
高锐生看着她俩,苦笑了一声,率先坐在台阶上,抬头看着星星说:“跟谁想进去似的。
”
蒋云程没说话,站在他身边,一条腿站在台阶上,另一条腿懒懒地垂下来,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台阶。
院子四周静悄悄的,只有山上不知名角落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宁静。
简然思绪纷乱如麻,训练的时间本就宝贵,而如今因为这个古灯的问题,又浪费了一天。
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,时间紧迫得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她抱紧了自己的头,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头发。
她想不通为什么古灯会擦不亮,更想不通为什么要擦古灯。
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