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云程翻身下床,决定得去看一眼究竟。
他拿出手机,发现平时根本放不下的手机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,他放下手机,换成床头的手电筒。
洗发露距离生产日期才过一年半,还没过期。
蒋云程又对着镜子看了一下有没有头皮屑,结果被镜子里乌漆嘛黑只带有一点手电筒光的自己吓到,倒抽一口凉气跑回房间。
安静的房间里,大家好像都睡着了。
而刚才说他头发有味道的徐陈砚,现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熟睡的简然身边。
蒋云程:“!”
不愧是步步为营的国手,这么有心机啊你小子!
他忍着心底的怒气爬上床,睡在刚才徐陈砚睡过,还有热气的床铺上,等了一会儿,如法炮制地问:“你是不是没洗澡?”
徐陈砚怎么可能吃这一套,他像是已经很困了,嗓音沙哑的不行:“洗了。
”
蒋云程:“可你身上还是有味道。
”
回应他的,只有徐陈砚轻浅的呼吸声。
气死蒋云程了。
气死蒋云程了。
气死蒋云程了啊啊啊啊!
蒋云程气成一只河豚,瞪着两只圆卜隆冬的眼睛,翻来覆去睡不着,但没想到翻着翻着,还真被他翻出了机会。
夜深人静,徐陈砚出去上了个厕所。
等徐陈砚一回来,躺在简然旁边的蒋云程立刻夸张地捂鼻子,嘴角的笑意比过年的猪还难压:“啊!好臭!”
徐陈砚:“……”
这俩人大半夜不睡觉,一会儿说一个臭,简然本来没觉得他俩身上有味道,听着听着,真觉得空气里好像是有点味。
“要不然你俩打地铺吧。
”简然声音惺忪地说,“太臭了。
”
蒋云程呲着乐的大牙瞬间就收回来了。
在简然真心实意的嫌弃下,他俩真就打了地铺,这才总算是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夜。
早上起床,高锐生差点踩在蒋云程肚子上,他怎么也没想明白,一个万众瞩目的国手,一个财大气粗的富二代,怎么好好的有床不睡,偏要睡地上?
什么爱好这是?
这一天,已经是他们来到山上的第三天。
洗漱完毕,他们站在院子里,等待着杨丰久大师带他们进行今天的训练。
等杨丰久从房间里出来,他们蓄势待发准备去武馆,却听见杨丰久不急不忙地吩咐,让他们山上打水。
“就在山顶上,你们顺着往上爬。
”杨丰久从院子里往外一指,“那上面有一口井,那井里那水,别提了,清甜解渴,跟别处的水都不一样!”
正在认真梳头发,准备迎接一天苦战的简然唇角抽了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