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陈砚家有多危险之类的,把岑惜糊弄住,勉强同意她在别人家睡一个晚上,但是必须第二天早上就回来。
“那不行哦,明天早上我们还要一起去警察局报案!”
“那你报了案马上回家!”
挂了电话,简然感慨说:“唉,以前想住就住,我妈找不到我就知道去躺躺猫家找,现在可真麻烦,想住一次还要打电话商量半天。
”
高锐生抱了枕头和被子出来,把被子堆在沙发上,笑着说:“那怎么办?咱们永远别长大了呗?”
因为长大,她就再也不能随随便便睡在躺躺猫家。
因为长大,躺躺猫就从他们几个人的躺躺猫,成为了许多人想要见到的偶像。
简然忽然就很反感“长大”这个词,她感觉自己好像正在“长大”的过程中,一点点,失去徐陈砚。
这种感觉可太糟糕了。
……
徐陈砚家是两室一厅,平时阿姨睡一个房间,徐陈砚睡一个房间。
今天他们临时决定住在这里,没有麻烦阿姨,就让高锐生睡沙发,徐陈砚睡在他爸来的时候睡的折叠床上,简然睡在徐陈砚的床上。
阿姨在她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,就已经帮忙换好了床单。
她没关自己房间的门,在黑暗中翻滚了几圈之后,说:“我还记得小时候,咱们四个能睡同一张床,而且我还能在同时躺了咱们四个的前提下打滚。
”
漆黑的夜色中,高锐生冷哼一声:“那你还记不记得,你从躺躺猫身上,滚到我身上?”
“啊?”简然尴尬地狡辩,“这我倒不记得了,不过我瘦嘛,就算翻到你身上了应该也不会很重?”
“重不重你得问鹿鹿哥。
”高锐生顿了顿,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,声音里带着笑,“有一次鹿鹿哥刚喝完奶出来,被你滚来滚去,一回家就吐奶了。
”
哦对对对!简然记得这事!
她笑到坐起来:“哈哈哈哈对对对,然后当时梁伯母以为鹿鹿哥得什么病了,梁伯伯又不在家,她抱着鹿鹿哥疯狂敲我们家门,我还以为是来兴师问罪的,没想到是让我爸带他俩去医院的,当时鹿鹿哥,哈哈哈哈,浑身都是奶。
”
这时,简然听到了徐陈砚的声音。
他说:“我记得,到最后鹿鹿也没把你供出来?”
高锐生:“对,他说是他自己翻跟头来的,还被梁伯母给打了。
我记得那时候简嘤嘤还要过去承认,被我给拦下了,因为我看见鹿鹿哥跟我使眼色来的。
”
回想起小时候,简然满心动容:“嗯,鹿鹿哥可真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