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也来了。
”是徐陈砚的声音。
他趿拉着拖鞋拿着自己的牙杯,高锐生洗完了,把地方腾出来,让徐陈砚站在简然旁边洗。
简然一言不发,重新拧开水龙头。
冲,冲,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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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姥正在给院子里的小花圃浇水,敲门声响了。
洗漱完的三人组从房间里往外看,姥姥一边喊着“来了”,一边走过去开门。
大门一打开,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在门口,站的严肃笔挺。
在他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裙子的女生,表情也是同样的严肃,像是旁边男人的秘书。
村子里就那么多人,姥姥都认识,但这两个人完全没见过,而且还穿的这么正式,一看就是来办事的。
姥姥被这个阵仗吓到,拘谨到两只脚并拢:“你们是要找谁?”
西装男人接过秘书手里的文件,对着文件和墙上的门牌号,确认道:“这里是西夏村东路65号吗?”
这就是他们家的地址。
姥姥愣了一下,想到大队那边每次去别人家报丧的时候第一句话问的也是这个,她心里顿时咯噔。
姥爷早上去买西瓜给孩子们吃,拎着瓜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,他进门问:“你们是谁啊?干嘛来的?”
姥姥习惯性躲到姥爷身后,想到可能是自己孩子出了事,她身上都在发抖。
简然他们三个看时间差不多了,假装是刚看见,出来打探情况的模样,从房间里走出来。
姥姥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回头问高锐生:“你妈妈,你舅舅他们,怎么样了?”
高锐生:“?”
高锐生都被问懵了,剧本里没这个台词啊,他愣了愣反问:“我妈跟我舅舅?怎么了?”
西装男在这时候开口,打断了他们的对话,问姥爷:“您是孔燕臣,对吧?”
姥爷点头:“是我,是怎么了呀?”
西装男不答,而是对照着手里的文件,看向姥姥:“那您是白梅英,对吗?”
“对。
”姥姥声音都颤抖了,“是我,我是白梅英,我孩子们怎么了吗?”
姥姥成功的问懵了第二个人。
但姥爷似乎明白了姥姥的用意,他抓着姥姥的胳膊,紧张地问道:“啊?是哪个?雨仙还是景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