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徐陈砚从房间里出来了。
他穿着一身干净宽松的银灰色睡衣,眼神里带着倦意,问简然:“你也离家出走了?”
“没有。
”简然挖了最后一块芝士,塞进嘴里,边嚼边说,“孔阿姨来找我妈妈了,我过来看看情况。
”
任务其实完成的差不多了,简然瘫在沙发上餍足地拍了拍肚子:“现在情况呢我看完了,蛋糕呢我吃完了,时间呢不早了,我呢,也困了,所以本小姐决定先走啦!”
次卧的阿姨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动静,出来一起送客,简然的目光在徐陈砚和阿姨之间徘徊,恋恋不舍:“如果下次我有机会离家出走,我一定会首选你家的。
”
徐陈砚:“……”
徐陈砚:“你不离家出走也可以来。
”
简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壳:“哦,是哦。
”
简然“嘿嘿”笑了一声,去门口换鞋准备回家,一直沉默的高锐生忽然叫她:“等会儿我。
”
简然没多问,把高锐生的鞋从鞋架上拿下来,等他换完鞋,和徐陈砚说了再见,一起离开。
和简然分别,高锐生在自己家门口眉头紧锁,抬起手又放下。
他不知道敲开这扇门以后该说什么。
夜深人静的漆黑楼道,回荡着他沉重的呼吸声。
然而这时房门却忽然打开了,高锐生看见焦急到五官皱成一团的孔雨仙,她不知道这个晚上重复这个动作多少次,看到门口站了人还没反应过来,习惯性想关门,关到一半又重新打开,眼泪唰地一下掉下来,一把把高锐生薅进去。
高锐生人高马大,哪是瘦弱的孔雨仙能薅得动的,是他自己一直在主动往里走。
家里和以前每次他们打完架都一样,一片狼藉,菜盆翻扣在地上,用过还没来得及扔的卫生纸软趴趴地浸在上面,没吃完的菜和汤四溅在客厅各个角落,整个房间都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菜汤凉掉的腥臭味。
孔雨仙关上门,她快急疯了,哭着打他:“你去哪里了你!!!”
高锐生没说话,抬胳膊挡了一下。
他挡的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