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不见他们喊他的声音,也不会管他们在他身边玩的多热闹。
他一定要等手下的一步棋下完,他自己想停了的时候,才停。
否则就算因为不吃饭被被徐伯伯打翻棋盘,徐陈砚也不会停止思考,他的棋盘不止在眼前,还在脑海里。
记得那时候,如果高锐生他们都不在,没有人陪简然玩,简然去他家找他,经常在他家等到睡着,睁开眼就在徐陈砚的床上。
高锐生背起书包,看简然在小教室发呆,走过去拿书包在她眼前挥了一下:“走啊,回武校训练去了。
”
简然:“我不去了”
简然虽然毛毛躁躁,做事三分钟热度,但在练武这事儿上她还挺坚持的,也挺能吃苦,记忆中她从来没有主动逃过训练。
高锐生纳闷地“哎?”了一声,蹲在她旁边:“怎么了?”
简然站起来,视线没离开那扇门:“没什么,我今天想送躺躺猫回家。
不然他走路老不看路,这样可不行。
”
确实,高锐生早就觉得徐陈砚这样挺危险的了,是需要有人跟他说一下。
他也站起来,说:“那咱俩一起吧。
”
“不用了。
”简然奇怪地瞥他一眼,“你不还得跟教练一起去筹备演武大会吗?”
“哦!对。
”高锐生猛的一拍脑门,他把这茬给忘了,他重新背好书包,“行吧,那躺躺猫就交给你了。
”他拍拍简然的肩膀,“照顾好啊!”
简然锤了锤自己的左肩:“我办事,你放心。
”
高锐生往体育馆外走,边走边嘀咕:“要不是你办事,我还真放心了……”
身后传来简然不满的抗议声:“喂!!我不瞎,不是,我不聋!!”
高锐生放慢脚步,像个忧心忡忡的老父亲:我果然是不太放心啊…………
高锐生走了,高二的学姐们走了,负责看着他们的邱行晚也走了。
偌大的体育馆,只剩下简然一个人,和把自己关在小教室的徐陈砚。
空荡荡的安静,每走一步,都能听见清晰的脚步回声。
简然无聊,绕着体育馆跑步。
但体育馆的窗户关了,她跑了几圈觉得闷,开始在一边的架子上压腿。
简单的热身过后,简然拿出书包,坐在地上劈了个横叉,一边劈叉一边趴着腰写作业。
徐陈砚彻底想通那步棋的解法,是晚上的七点半。
他收了棋盘,背上书包,从小教室里走出来,看见的是已经倒挂金钩过,一根手指倒立,并且倒立着做过五个俯卧撑,又回到劈叉写作业状态的简然。
分开的这三年,徐陈砚太久没见过这种形态下的人类。
他眼皮扬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