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也不考虑邱行晚的情绪,背起书包就要走。
其实邱行晚买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就是本子和笔,见徐陈砚不要,他也不好硬塞,东西都放在那,他人追上来:“现在几段了?五段?”
徐陈砚:"六段。
"
邱行晚激动的声调变高不少:“连升两段?!”
徐陈砚:“嗯。
”
他才十六岁,拿了冠军,连升两段,竟然能这么淡定,连邱行晚这个成年人都觉得意外。
活了二十多年,他从来没见过情绪这么淡的人。
感觉徐陈砚就像已经对这个世界无欲无求,什么事都不值得他在意。
唉,怪不得人家九岁就能当上职业棋手。
他足够专注,又足够冷静。
等徐陈砚走了,邱行晚去阶梯教室收拾东西,回办公室看到孙馨蕾还在加班。
她穿了件藕荷色衬衫,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写字,恬静又温柔。
手机响了,她没注意到邱行晚,直接接起来:“真挺不好意思的,晚上我去不了了,校长让我把上次学生打架的事写个复盘报告,我加完班就来不及了。
”
意识到撞破人家的隐私,邱行晚默不作声退了出去。
等过一会儿感觉里面没声音了,邱行晚重新开门。
开门的时候他特意咳了一声,提醒孙馨蕾门口有人。
但是似乎晚了,他还是听见了电话那头男人含着怒气的声音:“我不指望你能赚多少钱,但我需要你知道那只是一份工作,我不希望你把工作和生活混淆。
”
男人说完就挂了,孙馨蕾把头发别到耳后,本来是想掩饰尴尬,却正好暴露了她红透了的耳朵。
邱行晚收回视线,就当没看见,插科打诨地聊天:“男朋友不支持你工作呀?”
不避讳才是真的没偏见,能这样大方地说出来,孙馨蕾自己心里也坦然了一些:“说不上不支持吧,就是更多的希望我把精力放在家庭上。
”
邱行晚把要送给徐陈砚的礼物自己拆开了,把笔插进笔筒里,稍一抬眼:“那你自己啥想法呢?”
“没啥想法。
”孙馨蕾已经开始收拾包,把她刚才写到一半的纸也收进包里,“我岁数到这了,又不比你,刚毕业的小年轻,那么多可以挑的机会。
”
嘁。
真是好脾气,这种气也肯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