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没闹被无辜牵连的同学纷纷翻着白眼抱怨:“啊?凭什么啊?”
“有病吧,跑死了怎么办。
”
“谁在闹啊,他不累他跑不行吗。
”
他们的脚步不满地拖着地,所到之地扬起一片黄土。
教官裹了一圈毛边的嗓子喊:“再让我听到声音,还加一圈!”
特长班方队安静下来,本来搓着地跑的腿也抬起来。
高锐生双唇抿成一条直线,下巴紧绷,似乎有千万句话堵在胸口里,连呼吸都被压的沉重。
整个人散发着“我很生气,近我者死”的气质。
简然拔腿往反方向跑。
五分钟后,简然跑回到队伍最前方,中气十足:“大家正常跑完三圈就行,不用加圈了!”
同学们的负担减轻,眼睛跟着亮了。
人可真奇怪,一开始还觉得得跑五圈真要命,现在觉得只跑五圈真好。
没人问为什么那一圈不用跑,就算有人想过,也只是以为多加一圈是教练说着玩的。
直到下午的训练结束,他们看见简然一个人去绕圈跑步,才知道她这是一人做事一人当。
太阳悄悄落山,只留下几缕金色的余晖在天际徘徊,大片的云朵聚成淡淡的紫罗兰色。
营地的旗杆在落日余晖下拉长了影子,耳边只留有几声鸟鸣穿插。
独自一个人跑完五圈,穿着绿色迷彩服的少女擦了脸颊滑落的汗,冲着教官比了个致敬的手势。
徐陈砚和高锐生在旗杆下等她,少年们的影子,被夕阳拉的绵长,
简然接过徐陈砚递过来的水。
她倒是不觉得累,但是天气太热,她跑的有点脱水,双唇微微泛白。
高锐生不再纠结于那句二百五,愧疚地看着她:“你小口抿,别喝太快。
”
“知道。
”简然不以为意,反而不理解他的表情,“你这么紧张干什么?这才哪到哪?”
高锐生知道跑五圈对她来说不是大事,但是最后不管怎么说,是因为他才加的圈。
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:“所以你刚才掉队,是去跟教官说自己多跑五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