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
苏日安站在旁边,看她拿出铺盖,问了一句:“被褥晒过吗?”被子是去年刚把院子买下来的时候买的,一年不盖,不晒的话会很潮。
大人倒还能凑合,小孩的话皮肤娇嫩,害怕起红疹。
“晒了。
”红娘说:“前些日子您们写信说回来的时候就晒了。
”
说起写信,苏日安突然想到他们都不认识字,便问了红娘一嗓子:“信是谁写的?”
“徐桥啊。
”红娘说,说完像是想到苏日安还不知道这事,又给苏日安解释:“徐桥以前念过学堂,认识些字。
”
“这样……”苏日安呢喃了一声,将豆糕和团子放到床上:“那徐桥家以前应该挺不错的。
”
“不错有啥用呢,受了灾还不是都死光了,最后……”沦落到给人当下人,红娘说到这里,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人是他们的东家,又连忙道:“不过徐桥也是幸运的,遇到了你和老爷,要是被其他人买去定会受不少的罪。
”
徐桥长得像汉子。
一些女孩哥儿们做的事情肯定不会让他,比如大户人家伺候老爷夫人小姐少爷这类活,肯定没他的份;这样他就只能跟着汉子们一起出苦力干活了,偏偏他又是个哥儿,力气比不上汉子。
一次两次,时间久了主家肯定会嫌弃。
到时候,大家也跟着不待见。
会很难过。
苏日安没想这些,他皱着眉,有件事情想不通:“既然识字,为什么不去找个账房做呢?”却把自己买到牙行了。
苏日安对这种做法不是很赞同。
“哎呦,我的小老爷哎……”红娘一副你不知人间疾苦的表情:“账房的活那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?徐桥找了,但小铺子里都是老板自己当账房,大户人家的铺子里,账房也是人家自己培养的。
不说其他,就你……如果现在门外面有个陌生人说他识会算账,想给你当账房,你会要吗?”
“……”苏日安语塞。
如果来这么个人,他定然不会要。
账房,这是管钱的,随便找个人谁放心。
看苏日安的表情,红娘知道苏日安明白了,就没有再说,替豆糕把刚尿湿的尿布换了。
后伸手在团子的□□里摸了一把,小家伙的裤子是干的。
红娘犹豫了一下,后抱起团子,想给团子把尿。
但刚被抱起,团子就哇哇哇的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