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鸣了。
这种不按规矩出牌的货色,简直能要人老命啊!
“领导,那现在我们怎么办?这帐,还有小凌……”
“帐你妈逼!”对着不开窍的猪脑子,郭阳一口啐了过去,“人捞回来,帐想办法抹平。
这他妈不是上赶着去死吗?招待什么不好,就他妈要往女人肚皮上招待,说出来也不嫌丢人!”
一屋子人都没好意思说话,权色交易不就是这么回事吗?当初是谁暗示他们步子别那么拘谨的……
冲着底下发了一通邪火,郭阳也没想出什么靠谱的办法,挥挥手赶走了一屋子废物。
沈建坤这次反应不慢,第一个溜出了房间,碰上这种情况,就算再想巴结,也要看看时机。
“我操,太晦气了,怎么会碰上这种千载不遇的傻逼……”
一同闪出来的荆科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这次就属他最倒霉,负责招待任务从来都是个肥差,但是高回报自然也有高风险,这不就撞倒枪口上了。
咬牙恨恨的想到底要怎么个“抹平”法,他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沈建坤,眼中突然一亮,“小沈啊,你看这事闹得,要不今晚出去跟老哥喝杯酒,消消霉运?”
沈建坤笑着道了个歉,“荆科长,你看今天老板这通火,实在不好提前走人啊,万一临时有事,我也不好跟郭主任交代……”
“呵呵,也是。
”荆科长瞥了眼滑不留手的青年,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了两句,转身就走。
在他背后,沈建坤在心底暗骂一声,这时候又想到老子了?就算我这里管着提款机,也要看你配不配用。
没错,在这个小团体里,沈建坤还真就是个隐形的“财务”。
一大笔公款通过私账流入了股票、期货两市,靠着内部关系和金融敏锐性,他帮郭阳操持着这笔财产,作为团队运转的“黑金”。
这也是他扒上郭阳的唯一途径,上海本地的官僚早就有了一批得力干将,也只有这种根基不牢的外来户,才会迫不及待网络新人,让他这个刚刚毕业的小人物有了晋升的途径。
只是这种私人账房,是心腹不假,承担的风险也更多几分。
他当初扒上郭阳,就是因为这人属于北京那边的嫡系,将来前途自然不可限量。
谁知甜头还没尝到多少,就一头栽倒了沙滩上,简直没法更倒霉了。
都他妈怪那个姓陈的。
在心中恨恨的咬了咬牙,沈建坤真心觉得自己跟这人五行犯冲,怎么碰到就走霉运。
不过人家大腿抱的粗,再怎么恨也不是自己这种小角色能够对付的了得,还是跟着老板闷声发大财吧……
提着心思在外间办公室里坐到了五点,眼看郭阳风风火火走出门,上了他那辆尼桑车,沈建坤才不紧不慢的收拾了一下东西,打道回府。
因为前两年帮人坐私庄,沈建坤也攒下了不小一笔浮财,正赶上商品房第一波势头,就给自己买了间两室一厅。
他也算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享乐型人士,吃喝用度先不说了,连房子都收拾的时髦无比,还配备了最先进的电脑和互联网,足够在很多人面前炫耀了。
现在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候,自然还是回家待着最好。
半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家,刚拿钥匙打开门,迎来的就是一声问候。
“阿坤,你下班了?”
声音到了人却没到,沈建坤把手提包扔在一边的沙发上,向书房走去。
只见书房的电脑桌上窝着个男孩,啪啪敲着键盘,像是在回复什么东西。
“又在家里玩了一天?”沈建坤走到那男孩旁边,伸手揉了揉他的短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