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意图,挑起了嘴角,“可能的话,我还真想劫持你几天,也算个休假嘛。
”
“那还是算了吧。
”陈远鸣笑着放松了略略绷紧的肩膀,靠坐在椅背上,虽然经过了漫长的四年时间,他对轿车的恐惧已经减缓了很多,但是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躲避着前窗的景象,停驻的也就剩下两个方向,窗外,或者驾驶座。
而这次,他没有看向窗外。
按理说,两人只是短短几十天没见,但是肖君毅的肤色似乎又深了点,呈现出一种很健康的麦色,一身休闲的浅色夏装,手腕上也没有戴表,反而在右手系了条红绳编织的手链,上面还缀了个木制挂饰。
“辟邪用的?”
不自觉问了出来,肖君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轻轻一笑,“家里老太太信这个,亲手给编的,不带不行啊。
”
陈远鸣也笑了笑,挪开了视线。
上辈子他死时刚过32岁,回到这个世界又整整4年,算起来,实际年龄也该有36了,正好大对方一轮。
只是在后视镜里映出的那张脸,总是让他恍惚的年轻。
似乎想起了对方家里没什么老人,肖君毅转过了话锋,“这次怎么又突然跑美国去了,我还以为你要在家乡多待一些时日呢。
”
“之前投资的一家公司上市了,dvd又到了重新划分地盘的关口,正好回去主持一下……”
陈远鸣嘴上一顿,突然反应过来,这话说的,肖君毅不会是之前就来找过他吧?去美国正好是8月初,走得太急,都没跟人打招呼,也许在生日前肖君毅就已经兴冲冲地赶过来了一趟,没找到人,才会在把精力花在闲逛上,如此的熟悉此间道路。
心中生出点愧疚,陈远鸣轻咳了一声,“家里这边通讯网还是不好,回头通了移动网联系就方便多了。
”
虽然没有直说,但是话里的歉意肖君毅还是听懂了,唇边不由浮起一抹微笑,“无妨,想堵总是能堵到嘛。
”
被这意有所指的话呛住了,陈远鸣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那你呢?最近还在忙君腾的研发项目?”
“可不是嘛,连着两个月在河北那边跑来跑去了,听到你回来的消息就直接赶了过来,只可惜这次没能带上协议。
”
陈远鸣当然知道协议指的是什么,手指轻轻敲着窗棱,他不由再次问了一遍,“你真要在远扬融资?伯母和肖大哥那边……”
“我说过,君腾是我自己的基业,跟家里自然是分的越明白越好。
”和电话里的试探完全不同,肖君毅眼中闪现着灼灼的火花,“如果能用这点股份搭上远扬,我怕是赚了呢。
”
现在君腾的资产保守也有几个亿了,再加上未来的发展前景,八百万美元换20%的股份,都称得上半卖半送了。
对很多男人而言,情话说多少都无所谓,但是能把事业双手奉上的,永远都寥寥无几,更别说肖君毅对于君腾的重视。
面对这样一份真挚而贵重的礼物,自己最后那点坚持,简直就像烈日下的坚冰,只有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