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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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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「大郎君定然是要做大事的,你既已护下了家里人的命,其他事情自然有我,我定然将他们都照顾得妥妥贴贴的。

    在这世上最简单的事情不过一死,一根绳子一把刀,甚至咬舌自尽都是有的,可活着才更需要勇气。

    郎君啊,端直耿介,慷慨舒朗是风骨,风霜摧折越发凛冽逼人,重压之下、取舍之间也是风骨,既已做了取舍,又何必如此自伤?知你爱你之人,永不会弃你。

    」 或许这就是读了书的好处吧?我也能说出些恰当又合时机的话来。

     他闭眼半躺在椅子上,看起来像是睡了,腹部较别处的伤更重些,他的腰极细。

    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我娘和我说过的话来,男人要生得壮实些才好,腰太细了,连个媳妇也抱不起来,还说什么传宗接代养家糊口? 如今想来竟有些好笑,他腰虽细,看起来却有些力气。

     「涂好了?其实不用,好了过几日又破了,浪费罢了!」 他坐直了,我帮他穿好衣服。

     「你将自己护好些,无论如何都该护好些。

    」 「我该如何护?如今这样已是我最大的让步,若在让我同旁人一样摇尾乞怜,倒真不如死了算了。

    」他赌气道。

    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,是啊!说起来多么容易,做起来又该多难,他当初到底是怎样说服自己做了长公主的男宠,又是怎样咬牙忍到现在的?他宁愿忍着肉体上的疼痛,也要维护那仅剩的自尊。

     「我饿了,你做点吃的吧!」 「回去太晚没关系么?」 「今日是她许了的,叫我回家瞧瞧,我如今哪里还有家?只这一个去处了。

    」 今日去了牢狱,明日也不出船,家里没什么菜,只水缸里还养着两条鲈鱼,我抓了一条,收拾好清蒸了,他寻了平日里宝珠烧火的小板凳在厨房门口坐着看我做菜。

     在砂锅热了剩下的一碗白粥。

     现成的,蒸鱼又快,又给他捞了半蝶醉虾,切了几块腊肉来炒。

     他吃饭并不挑,每样都做得不太多,他吃得干干净净,我刷碗时,他便站在锅台边看着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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