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了她两秒。
“林染,我是受伤了不是废了。
”
“那又怎么了?”她照顾他的时候多了去了,林染眨了眨眼睛,眼里藏着狡狯,更深处,星光细碎,“等你好了,有你伺候我的时候!”
等他好了……能等到吗?
莫斯年摸了摸她的头,像哄小狗似的:“不用等,我现在也能伺候你。
”
他接过了林染手里的空桶,转身出去,没一会儿又提进来满满一桶热水,来回两趟,木桶就装满了。
“去洗澡。
”莫斯年催她。
“那你呢?”
莫斯年侧目看她,似笑非笑的揶揄:“怎么?想一起洗?这儿不太方便,等回去满足你。
”
“……”林染顿时想脏死他算了。
莫斯年捏了捏她的脸,不再逗她:“秦司廷那里有可以简单淋浴的地方,我这样泡澡也不方便。
待会我去洗洗再回来。
”
他上半身伤得几乎没几块好肉,也不知道下面腿有没有受伤。
但看上去行走自如应该没事,医生也没说什么。
林染想了想,觉得这是眼下最方便的方法。
她一身血腥味,自己都不太受得了,等莫斯年带上门出去,她就脱光了钻进木桶里。
热水泡着很舒服。
林染惬意地闭上眼睛,喊了声:“莫斯年。
”
“嗯?”门外传来男人的低应。
一扇门之隔,他就在外面守着她。
这个认知让林染心里像是突然被塞了一把蜜。
她哼起了不着调的歌,唱两句,就喊一声:“莫斯年。
”
外面的人就应她一声,耐心奇佳。
她闭了闭眼睛想,她的莫斯年又回来了。
她自己追回来的。
门外,莫斯年静等了一会儿,没听见林染叫他的声音,他起身,走到房门口,月华如练落了他满身清寒,也照出了他额角细密一层冷汗。
蚀骨锥心的细密疼痛从骨髓深处蔓延。
他强压下去,点了根烟猛吸了两口,迈开步子走向秦司廷的房间。
秦司廷知道他会过来,但看见莫斯年的那一刻,表情还是僵了一下。
“很严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