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烟烧了小半截,灰白的烟灰被风一刮簌簌地往下掉,像热带地区落了一场无人知道的小雪。
不过转瞬间,雪停了。
秦司廷勾起嘴角,笑意不达眼底。
他转移了话题:“你还跑回来干什么?没受够这破地方?还是当保姆当上瘾了?”
“莫斯年在这儿。
”提到莫斯年,林染忽然想起什么,冲着秦司廷伸出手,“借件干净衣服给我。
”
秦司廷和莫斯年身形差不离,而莫斯年那件白衬衣被血染红,肯定是不能穿了。
他也不能缠着绷带当衣服。
秦司廷看她一眼,讥笑:“你还真是赶都赶不走。
”嘲笑归嘲笑,他还是返身回房间找了间干净的白T恤扔给林染。
拿了人家衣服,林染象征性地关心了一下:“你的伤不严重吧?”
秦司廷勾起眼角:“你觉得呢?”
既能生龙活虎地抽烟,风骚毒舌本质也不减,估计没什么大事。
林染正要走,被秦司廷叫住。
“这两天我们暂时回不去。
”他收敛起那副随性姿态,说起正事,“军方的人明天估计就会撤走,你要是想走,莫斯年会安排……”
“我留下来帮忙。
”林染毫不犹豫。
秦司廷怔然片刻,而后盯着她笑了:“你在这儿洗衣做饭,当保姆当上瘾了?”
林染翻了个白眼,正要说话,身后突然响起莫斯年沉淡的嗓音。
“什么保姆?”
秦司廷手里的烟好险没吓掉。
莫斯年已经走了过来,表情相当不善,语气冷飕飕的:“林染在基地那几天,你把她当保姆用?”
“别听他胡说。
”林染忙打圆场,挽住男人的胳膊,冲秦司廷皱鼻子,轻哼道,“他怎么使唤得动我?是我嫌这里的饭菜不好吃,想自己动手。
而且我闲着也是闲着,做了饭顺便打扫了一下卫生而已。
”
莫斯年垂眸看她一眼,没说信也没说不信,但再望向秦司廷的眼神里,赤果果地写着“虐我老婆者死”五个大字。
秦司廷禁不住在心里吐槽,也不看看他自己把人虐成什么样儿?
可外人碰她一根头发,这狗男人都得炸毛。
真是双标得没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