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工作应酬起来,却一点都看不出疲态。
但到底是人,不是神。
这么消耗下去,别说进医院,他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折腾进棺材。
林染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,她反复地提醒自己,莫斯年的死活和她无关。
可到底还是没有动,维持着醒来时的姿势,枕着他紧实的大腿,任由他大手牵着自己安睡无虞。
后来困意袭来,林染又睡了个回笼觉。
迷迷糊糊一睁眼,正好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眸里。
“醒了?”男人慵懒的嗓音带着几分餍足的惬意。
林染一个激灵,瞬间神智归位,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四十分钟前。
”莫斯年维持着坐卧的姿势,被她枕了一夜,身上自然免不了僵硬酸胀。
但当着她的面,他怎么可能表现出来。
他若无其事地起身,捏着后颈转了转脖子,抬起下巴随意地朝茶几示意了一下:“吃东西吧。
”
都是热过一回再送来的。
“小离人呢?”
“傅沛送他回去上课了。
”
“上课?”
“给他请了家教。
”
林染淡不可见地皱了下眉,其实她觉得小离这个年纪的孩子,哪怕再聪明,也是需要交朋友的。
封闭式的教育环境对他未必好。
可她有什么立场说这些话。
莫斯年喝了口咖啡,不紧不慢地道:“等他身体好转一些,我会考虑送他去学校。
”
……这男人是会什么读心术吗?
林染转头去了卫生间洗漱,等她出来的时候,莫斯年还没走,人站在窗边,长身玉立沐浴在晨光下,一身金芒,耀眼得紧。
他低声在聊电话,谈的都是公事,林染听不大明白,也没想去听,就坐在地毯上吃东西。
她吃到一半,莫斯年电话讲完了,回过身说:“公司有事,我要过去一趟。
”
“走吧。
”
林染一副急于送客的样子,令他眉眼沉了沉,到底也没说什么,迈开长腿往外走。
“莫斯年。
”林染在他身后提醒,“下周一,早上九点,民政局门口。
”
莫斯年似乎笑了一声:“行。
”语气很平静。
紧接着,无辜的房门就被重重摔上了。
林染揉了揉太阳穴,倒在床上,有种如释重负又脱力的感觉。
她躺了一会儿,爬起来给莫庭生打了个电话:“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