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致远没有打扰她,让她独处。
小小的骨灰盒上只有编号,没有名字。
她还没给他取名。
林染抚摸着冷冰冰的盒子,心脏抽疼,将它紧紧搂在怀里,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情绪,得以释放,她哭到浑身发抖,泣不成声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,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。
”
7.我是莫斯年的太太
宋致远在门口等了很久,没等到林染出来。
他敲门进去找她,却发现人已经走了。
宋致远正打算给林染打电话,先接到她一条短信。
“谢谢你致远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
”
他皱着眉拨打林染的号码,却被提醒正在通话中,一连打了好几个都这样。
林染正在想办法筹钱,她找遍了所有能联系上的人,提到借钱,得到的回应都是落井下石的嘲讽和拒绝,甚至羞辱。
她被生活逼进了死角,悲哀地意识到,眼下除了莫斯年,没人能帮她。
林染鼓足勇气,终于再次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沉闷的铃声敲击着耳膜。
她屏息等着,想拿出最平静的语气来应对他。
“你好,请问哪位?”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女人温柔似水的嗓音。
林染所有的心理准备瞬间坍塌,过了好几秒钟,开口:“……我找莫斯年。
”
“噢,斯年他在洗澡。
你的号码他没存,请问你是哪位?找他有急事的话,我可以帮你转告。
”
“不用了。
”林染喉咙干得紧,仍然不死心地问了句,“你是白纤楚小姐吗?”
女人似乎有点不好意思,还是笑吟吟的应了:“我是白纤楚。
”
林染无意间看到过新闻。
白纤楚是今天傍晚回来的,莫斯年亲自去接机,看来是直接把人接回家了。
两人想必正如胶似漆吧。
白纤楚还在问她是谁。
这就是莫斯年心头的白月光啊。
林染仰头望着天上那一轮月,凉凉地笑了:“白小姐真想知道?”
白纤楚似乎也被她这一句反问勾起了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