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说的话合不合适了。
需要跨越国家、种族、身份和偏见的爱情,在这个时代太容易被扼杀。
再者说了,照荣河这样遥遥无期地等下去,得等到什么时候?
沈荣河还年轻,不该早早地将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命运栓死在一起。
“新闻你也看了……苏联又开始向阿富汗派兵了。
能在大使馆工作的,也不是普通人吧?”
任老紧了紧交握着对方的手指,眼里带着无声的关心和担忧,字字恳切:“傻孩子,离开了人家,你自己也得生活呀。
”
“可是……”沈荣河眉眼间露出些许迷茫,似乎不解于对方为什么转变了态度。
“我知道,情谊固然是可贵的。
可若是这份情给你增添太多负担,那荣河,你就得掂量掂量这么做值不值得了。
”
老人语重心长的告诫,在沈荣河心里,像是对他长久坚持以来的一种质疑。
他眼帘低垂,黝黑的睫毛平静地铺在眼睑上,仿佛一幅静止的画,只有黑玉似的眸子闪了闪。
“……只要最后能是和他一起,什么苦我都愿意受着。
”
他声音轻轻的,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。
见对方这么回答,任老面上愣怔,低下头,也说不出其他劝说的话了。
一片默然中,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叹息。
第27章
沈荣河到的时候,刘邵诚和徐胜已经喝开了。
就他们三个人的聚会,也不用多讲那些应酬的礼仪,刘邵诚看见他,点了点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。
除了早上他们收到的自酿酒,徐胜还带了三斤白酒,周到地给他们一人一杯满上。
“干了!”
刘邵诚率先端起一杯,与他俩碰了碰杯,咕咚几下就咽下肚去,颇为不拘小节地抹了抹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