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脸:“他们胡说。
”
“可大家都这么说。
”乔马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你要看吗?虽然里面满是屁话,不过倒是可以消遣。
”他指了指手里的圣经。
乔马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,安德里安也与懵懂之间有所意识。
就好比乔马住在监狱里,而他们有自己的房间。
他看着美丽的母亲正在忙前忙后地准备食物,手悄悄地攥紧。
就这样,安德里安做出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决定。
他违背了他们之间的约定。
他在与母亲道别后,没有去找乔马,而是藏到了那个半人高的漆黑的橱柜里。
他下了决心要验证这一切。
那天下着暴雨,雨点疯狂地从天而降,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压塌下来。
震耳欲聋的霹雷响起,像是神发出的怒吼。
一道带着火花的电弧刺穿重重黑幕,在暗夜中打了一道夺目霹雳。
亮光之下,一切罪恶和暴行都被暴露在视线之中。
安德里安不敢置信地目睹了一切罪行,绝望、无助如同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涌向他,让他几近崩溃。
女人凄厉的哭喊、男人粗野的喘息…圣母的面具被撕了个粉碎,被掩藏在深处最肮脏龌龊的勾当连同这座监狱最原始的面貌,第一次如此完整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。
可他当时能做的,只有躲在那个小小的橱柜里拼命捂住自己的嘴,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这在之后成为了他最大的梦魇。
他无数次地从中惊醒,又看到当时战栗着的懦弱的自己,像是无数次要溺毙在无穷尽的黑暗之中。
“倘若你一只眼叫你跌倒,就把它剜出来丢掉;你只有一只眼进入永生,强如有两只眼被丢在地狱的火里。
”
安德里安浅色的眸子看向母亲:“这是我从圣经里看到的。
它是什么意思,妈妈?”
母亲的笑容有一刻的凝滞,但那分异样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:“这是在说,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,人们总是会放弃一些东西。
”
安德里安的声音淡淡的:“爸爸呢?他会这样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