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能跟她说你的故事,还有我这些年的事吗?”
风吹动树枝,树影在墓碑上晃动。
就像风也有形状,就像离开的人还在。
海姝轻声道:“小宇……”
谢惊屿捡起?酒瓶,回头朝海姝说:“他说可以。
”
墓园空旷静穆,死去?的人只剩下灵魂如果灵魂存在的话,而活着的人似乎也能短暂地忘却灵魂的载体,两个灵魂得以更加靠近。
谢惊屿说:“我听他们说,警察把你带到碗渡街,还带你去?看了现场,你找过我。
”
海姝说:“他们?”
谢惊屿说:“特勤的那帮人,出事后他们从东叶分局把我带走了。
”
海姝抬头看着天际,“警察问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我哭着问小宇在哪里。
我们谁也没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。
”她无奈地笑了声,“我这种小孩最难对付了。
”
余光停留在墓碑的文字上,上面没?有任何关于谢小龙身份的话语,海姝说:“小龙叔叔……也是特勤的人?”
谢惊屿停顿须臾,点头,“所?以我从小跟着他,他没?了,还有他的队友上司关照我。
”谢惊屿在前面的阶梯上坐下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“站累了没??”
海姝坐下后,谢惊屿说:“捡到我的时候,他身上其实已经没有任务了。
”
往事如同天边的浮云,时而汹涌,时而静默,它飘得很远,似乎与讲述的人毫无关系,但它的影子落下来,成为讲述者坚实的庇护。
谢惊屿这个名字,是谢小龙起的。
谢小龙捡到他的那一年,他才5岁,而谢小龙完成一项任务不?久,被上级安排了个新的身份在碗渡街炮弹厂养牛场上班。
谢小龙十多年来几乎没有过过安定的日子,孑然一身,在生死关头游走,落下了很多伤病,也被很多人所记恨。
上级等于是将他隐藏起?来了,让他一边过普通人的生活,一边养一养身体。
今后还回不回特勤,那是另一回事。
谢惊屿当年自然不知道养父是个何等英武的人物,对自己?的新名字很不?适应。
他对亲生父母没?有印象,但别人叫他小宇,这名字朗朗上口。
他问谢小龙:“为什么是谢惊屿?”
谢小龙一本正经地翻着找工会主任借来的字典,“因?为我叫谢小龙。
”
“……”
“所?以你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