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条描绘着极致的理智。
海姝被带到休息室等?候,助理模样?的?人送来热腾腾的?红茶。
不久,门再次被?打开,一个穿着铁灰色职业套装的高挑女人出现在门口。
她齐肩的?黑发烫卷,眉眼有种近乎刻薄的凌厉,却?不难看,反而很美,口红是浓烈的?枫叶红,非常夺目。
即便不看她垂在胸口的?工作牌,海姝也已经认出她刻心律所的?合伙人,高明雀。
海姝站起来,她个子?比高明雀高,但此?时她穿的?是板鞋,高明雀踩着高跟,两人的视线倒是平齐。
高明雀笑脸迎人,“不好意思,海队,让你久等?了,我是当时为丰城女士提供咨询服务的?律师高明雀。
”
海姝笑道:“你好,要耽误一点你的时间了。
”
高明雀说:“这是什么话,配合警方?的?工作是我们的义务。
你想了解什么?”
海姝将在另外三个会所问过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,“丰城安娜咨询的?是什么?”
高明雀带来了李云婷填写的?表格,还有她自己?做的?记录,“这些?你先?看看。
丰城女士问的问题比较笼统,关于她父母被?人灭门,她知道凶手却?没有证据,问我这应该怎么办。
但她不肯说细节,还有一个困难处是,我不知道她描述的情况发生在我们国内还是R国,我们律所虽然会接一些?刑事案件,但都是针对国内,如果她说的案子发生在R国,我们就是鞭长莫及了。
”
海姝认真看完记录,和其他律所的?差别不大。
李云婷刚回国时很可能是想做一个走法律途径的?尝试,在发现无论如何行不通之后,才考虑别的方向。
海姝抬起头,与高明雀对视。
当初在资料上看到高明雀时,她只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高明雀,因为高明雀是合伙人中?唯一的?女性,且美丽、与众不同,让人很难从?她身上将视线移动到其他男合伙人身上。
但真见到了人,感官变得立体,高明雀有的不止是干练、理智,还有在交流时散发出的?温柔、包容,和她交流是一件很舒服的事。
以及,海姝在她说话的时候感到了一种?细微的?似曾相识。
这种?感觉很难对外人形容,当高明雀不说话时,似曾相识就消失了,她说话时面?部的?动作、眼神,让海姝觉得以前见过她。
但应该不会,至少这一时半刻,海姝想不起和高明雀在其他地方见过。
“我对丰城女士感到很抱歉,因为我没能解决她的?问题。
”高明雀叹气道:“但她让我不必介意,她也只是试一试而已,还说她已经去过其他律所,咨询的?都是男律师,她觉得我是最能体会到她痛苦的人。
”
海姝问:“那后来你们又聊了什么?”
“我从?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