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而已。
”
海姝说:“你们当初结婚时呢?”
梁澜军垂着眸,“就那样吧。
”
“相似的遭遇,和共同的仇怨让你们走到一起。
”海姝说:“你们之间有比夫妻更深的东西。
”
梁澜军摇头,“能?有什么?我和她都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,两个底层人抱团取暖而已。
我们需要一个家庭,而不是爱情。
”
海姝说:“那我问你,你一个人是怎么做到这么?多?事?即便是在夜里?,活生?生?拖走一个成年人也绝不容易。
”
梁澜军说:“所?以?我做了枪,一个瘫倒在地上的人就像货物。
”
海姝摇头,“你刚才几乎没有提到赵月,你想要保护她,但谎言终究是谎言,你没有发现吗?很多?次你只是在语言上避免提到她,但要完成你所?说的那些动作,必须有她在场。
”
梁澜军愣住,麻木的眼神里突然涌出一丝暗光。
“你将薛柠林拖上车那次。
问路一般都是司机坐在驾驶座吧,你是怎么?一边问路一边将她强行拖上车?”海姝说:“实际上问路的是赵月,同为女?性,薛柠林对她缺少防备。
而你要么?早就在车外,要么?在薛柠林说话时突然开门将她拉进去。
”
梁澜军小幅度摇头,“不,只有我一个人……”
海姝继续说:“李回那次就更加明显,血迹在后座,你说李回半路就醒来,那么?正在开车的你,是怎么?突然转移到后座和李回搏斗?要么?开车的是你,在后座和李回搏斗的是赵月,要么?开车的是赵月。
我更相信在后座的是你,因为开车没有多?少风险,而在后座控制住李回更加重要。
”
梁澜军声音轻微发抖,“我说了,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,和赵月没有关系,她也根本不知道。
你们不是查过桑塔纳吗?上面有赵月的痕迹吗?”
原来是这样!海姝脑中的脉络更加清晰,程危勘查桑塔纳时,说车里?的情况非常奇怪,脚垫换过新的,喷涂过酒精,车门、玻璃上全都没有指纹,但方向?盘上居然有。
嫌疑人不应该清除了其他地方的痕迹,唯独忘了最明显的方向盘。
所以那个指纹是梁澜军故意留上去的。
当最坏的情况发生?,梁澜军可以?将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。
他已经做好了一个人承担的准备。
海姝说:“你很爱她。
”
梁澜军的神?情有些不可思?议,像是无法理解“爱”这个字。
须臾,他苦笑着摇摇头,“我们这辈人,说什么爱不爱的。
她跟着我苦了半辈子?,我做的事,总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