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我们大三了,辅导员和我们单独谈过,话里?话外,要我们别节外生枝,别影响自己的前途。
”
在那个蔓延着血腥味的初夏,缄默成了校园的主旋律。
蝉鸣格外嘈杂,就像不能被?听懂的呐喊。
失踪的许巧已?经?没了前程,而剩下的人们,还有必须去奔赴的未来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
”小青蹲下,“同学会我和男人们吵架,也许不是因为他们给我们泼脏水,只是因为我一直无法面对我没说出口的事。
”
隋星拍着她的背,“现在你说,我听,一切都还不晚。
”
小青冷静下来,说出自己的猜测,“车上的人很可能是许巧的老乡,和她差不多大,读中学时是同学。
”
隋星问:“为什么?”
小青说:“大一期末考试之前,我们全?寝室出去聚餐,那时许巧妈妈还没生病,许巧提过,她有同乡也在市里?上大学,对方来过我们学校几回。
”
“是追她?还是别的事?”隋星问:“许巧说没说他叫什么??”
小青摇头,“名?字不知道,许巧也没明说追不追的,但那个意思我们都听懂了,对方对她有意思,但她觉得烦。
”
许巧失踪之前一个月,曾经?非常焦虑,小青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。
许巧捂住脸哭,说那些烦人的东西什么时候能从她的世界消失掉。
可小青问是谁时,她又?沉默了。
“其实徐警官第一次问我看?没看?见那辆车,知不知道车上的是谁时,我就想到了许巧的同学。
”小青说:“别看传言里说许巧勾搭了多少男人,实际上她跟我抱怨过的就只有她那个同乡。
她不是轻易抱怨的人。
所以我只能想到那个人。
”
“可我不能说啊。
这就是人性的自私吧,许巧那样的人都被?烦得崩溃,我要是被?缠上了怎么?办?”
隋星送小青回到办公楼,小青已?经?整理好情?绪,涌起过泪意的双眼变得明亮,好似将生活的茫然和疲惫都带走,“警察里?面多一些女人就好了,徐警官也很?负责,但和你们聊天,我觉得更放松。
”
隋星说:“你们?除了我,还有哪位女警找过你?”
小青怔住,回想片刻,自语道:“我以为你们是同事?”
隋星追问是怎么回事。
小青慌慌张张地回忆一年多以前,有个女人向她打听过许巧在大学的事。
她不知道对方身份,不想被?纠缠,就敷衍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