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亲起初不愿意收钱,但确实利用权力帮他搞定了几个竞争对手。
那些礼物,都是他后来想方设法硬塞到我们家里。
”
海姝说:“那八万块钱也是?”
广军擦了擦汗水,说前年万泽宇把团购算盘打到了玻璃厂里,玻璃厂确实需要一个长期合作的团购商,除了万泽宇,还有其他竞争者。
广家再一次给他开了绿灯。
“宇子的钱,我父亲一分没动,礼品我回去清点一下,会全数交给你们。
”广军垂下头,“我们有错。
”
海姝看着广军的头顶,一种异常矛盾的情绪在心中酝酿。
不久前,当广军表示要坦白时,她就隐约觉得古怪。
现在,这份古怪被放大了。
海姝问:“为什么突然想起对我说这些?”
广军张了好几下嘴,像是在斟酌台词,“宇子死了,还死成那样,我觉得是恨他的人干的。
既然你们已经查到那八万,我再隐瞒就猪狗不如。
”
海姝说:“所以你猜,凶手可能是被万泽宇抢走生意的人?”
“是,是。
”
“你之前的恐惧,也是因为你也间接帮过万泽宇,你害怕被迁怒?”
广军嘴唇颤抖,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捏住,“海警官!请一定要尽快抓住凶手!我们广家做错的,我来承担,我绝不逃避!”
这番话竟是有些慷慨激昂的意思,广军离开后半个小时,海姝还低声学着最后一句。
“背台词?”隋星提着电脑返回派出所,听见海姝的嘀咕,忍不住揶揄:“不当刑警,准备当演员去?”
海姝:“我像演的?”
隋星:“还是演技特别捉急的那一挂。
”
海姝:“我也觉得。
”
隋星:“……”
她有些诧异,索性放下电脑,“怎么回事?”
海姝将去玻璃厂调查,广军跑来真情流露的过程说了,又道:“他承认广家受贿倒是说得过去,而且这差不多也能解释他为什么看到万泽宇的尸体那么害怕,但他做戏的感觉太强了,像是排练了一晚上。
还有一点,就是时机,他一说要交待八万块钱,我就觉得不对。
”
隋星坐下来,灌了半瓶凉水,蹙眉回忆昨晚在广家的一幕幕,“我们查到八万块,卢旭装疯卖傻,广军躲在楼上不敢下来,广永国一出面,卢旭马上说万泽宇是她干儿子,钱是万泽宇孝敬她这个干妈……她其实已经堵掉了我们的一条路,要继续查的话,就需要更多证据。
那……”
海姝说:“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