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卷起裤腿,露出伤处。
有?好多?年?了,无情?没有?在外人面前露出过自己的断肢,便是大夫也没有?看?过。
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有?细看?过。
他将?精力都放在学习上,学武艺,学暗器,学看?卷宗,学诗词歌赋,学琴棋书画,学江湖规矩……他用这些知识将?自己的时?间和精力全部填满,以?无尽的痛苦来磨练体魄与意志,渐渐的好像连自己也忘了这伤处,只要不去看?,它就不存在了似的。
可是……怎么会不存在呢?
这狰狞的、丑陋的、扭曲的,直到?今日也常常会错觉它仍在隐隐作痛的伤疤,是他和所有?人都不一样的地方,是他无论多?么努力也无法真正弥补的缺陷。
无情?的动作很慢,眼睫颤得厉害,但?他的手却是稳的,中途没有?一丝停顿。
伤疤不是不提、不看?,就不存在。
他已经自欺欺人得够久了,今天,就让它在阳光下彻底摊开吧。
惟有?如此,才能正视它,面对它。
才能正视自己,面对自己。
……
“哇!”胡不萦一进院子,就看?到?了朱停给自己的礼物。
一架飞鸢!
胡不萦认识朱停的时?候,他正准备设计一种能带着人飞到?天上去的机关。
这题她会啊!于?是胡不萦给朱停提供了不少灵感和建议。
虽然朱停给这玩意取名?叫飞鸢,但?其实就是滑翔翼。
不过后来她去跑剧情?了,也就没有?再关注后续。
现在看?来,老板不愧是老板,这么短的时?间里已经做出了成品。
如果不是已经做出过成品并且尝试成功,拥有?丰富的经验,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抽空给胡不萦做出来这么一架。
虽然只是简单的原木结构,但?设计简洁